这时,沈长岁放回书本问:“外婆呢?”
“我起晚了没见着,舅舅去找找看。”沈小叶已经在收取干透的布,“外婆可能到村口去了。”
她所料不差,林氏在早上吃了药,就溜达到村口远望,她在等丈夫和大儿子回来。
不知为何,她近来老梦见女儿背对着她离开,摸了摸怀里断开的玉镯,林氏觉得心口疼。
镯子是闺女送她的,可今早梳头拿梳子时,居然碰在桌角断了。
有起早下地的跟她打呼,她应付一会儿,径直离村往南行去。
也因此,沈长岁来到村口时,没找见人,他又找来大嫂冲菘蓝的河边,依然不见。
黄氏还问他吃饭了没时,他同时问:“我早上离开后,娘起来吃早饭了吗?”
“吃完药吃了一点儿。”家里忙起来,也就不在一个时间围桌边吃。
黄氏感觉不对:“咋,娘不舒服了?”
沈长岁后悔没跟大嫂交代今天多观察观察老太太,他道:“我回来没见到她,村口也没有,大清早的她也不会上别人家去。
今早上我出门前,喊她好几声都没应我,往常她比我起的还早。”
“娘今天脸色是不大好看,我还以为是昨晚漂布她睡的太晚。
这她都出去有半个多时辰了,我去大伯家看看,你去钱五家问问。”黄氏顾不上地上的东西,用绳子略一扎丢在河边,婆婆等闲不出门。
结果两家都没有,于是满村子的转圈寻,仍然没见到人。
大伯沈善信问:“去村口那边的田里问问,看谁见到她没。
长寿家的去你家田里看看,不对,你在河边定能见着她有没有经过,往村西头问问去。”
沈长岁暗骂自己漏掉田里的人了,他道:“也可能去二牛家了,大伯,你的驴借我用下。”
“等着,我给你套上车。”沈善信让老伴去给小叶两个说一声,大家分开找找。
他们这边寻人时,沈小叶正在用刮板刮去药膏印在布上的防染层,一般干了之后,刮起来容易把布弄的很皱。
沈存庚也在另一头帮忙刮,没多大会儿就烦了,“小叶,不能用的洗的吗?”
“昨晚上又是染又是漂的,它有掉半分吗?
你要相信老祖宗们的智慧。”沈小叶根本没抬头看他,手下动作连继不停。
嚓嚓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