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舅他们往那边送货去了。”沈小叶指指远处隔开的仓场,她这发觉那里围的人特别多的样子。
“究竟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有点乱。你能帮我看看去吗?”
她想自己去,但要终人之事看好仓房。
岳锦轩没动:“说抓到个放火的鞑虏奸细,那里也围有一个,我现在近不了那头。”
“他们胆子真大,敢潜来这里放火。”有点不对劲,沈小叶想不通便不想,她觉得一两个鞑人,又有官兵围堵,舅舅还是护得了他和表哥的。
“你们家的货怎么样?”她终于想起关心下舅舅的同窗了。
岳锦轩就是为这事来找的沈长岁,不想却是看到他外甥女大发雌威,咳咳,“你家能给素布印染上连贯的云纹吗?”
“能。”沈小叶想想是可以的,再刻型版而已。
岳锦轩松了口气:“没有烧到我家的仓房,但把户部拨给大宁卫的转运仓库大门给烧着了。
救火时好些河水浇进去,有几百匹素色棉布晕花了。”
“然后呢?”这应该是户部或兵部处理的吧?
岳锦轩叹口气,“然后人家来了人,就是说谭县丞和巡检司看护不利,要求赔偿。
这不,方才协商完,由我家的同一等的素布先顶上,晕花的交由灵河县处置。
谭县丞跟我爹说,漂不掉水渍的找染坊上色的钱县衙出,可我爹讲,价格只能往低了报。
我想着,与其让隔壁县的染坊把银子挣了,不如给你家挣。”
“我们一定染好。”尽管知道不该这时候笑,沈小叶还是忍不住翘嘴,特别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舅舅和表哥。
她与岳锦轩确认具体有多少匹布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家舅舅正在一间空仓房内单独面见谭县丞。
“沈长岁,做的不错,抓住个鞑虏。
你当时是怎么确定他们身份的?”
“不是我,是有人撞到他们身上,大喊……他踢……后来在大家合力之下,摁住了这人。”沈长岁原原本本叙叙着,只是省略了他听懂草原多族语言的细节,毕竟他今生没有学过。
谭县丞点点头,沉吟片刻说:“那两人说刀不是他们的,族徽不对。
你要不要再回忆一下,撞他们之人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