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越过我就定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亲舅大,两样我都占了。”沈长寿挺委屈的,他也是吸取了妹妹的教训,才列出条件想要小叶一生平安和顺。
然,他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老爷子低沉的声音:“谁说定下了,草帖还等着你来交换。
不同意也用不着一进门就摆个脸子,还父母之命,合着老子当不了你的家?”
“爹。”沈长寿一转身,忙收了脸上的不高兴,想扶着老爷子进来坐下。
沈善宥打开他的手,“端盆清水瞧瞧你这样子,就像小叶和庚哥儿常说的,你飘了。
自打你弟弟中举,你就不是你了。”
“我没有。”沈长寿当即否认。
沈善宥:“呵,嘴上没有心里有。一提起两个小的该寻摸亲事,你就这个不行那个不行。
又要找那家世好出挑的,更要那亲家和和善善供起你的孩子,你咋不上天呢?”
沈长寿没觉得有大错:“我……我是心疼小叶,她本就没了爹娘,再找个同样没有父母的,日后事事都得自己出头。”
“那县城茶铺的戴掌柜,给庚哥儿说的府城人家四角俱全,你咋不同意?
不就看人家是个小吏,不是个官儿吗?”沈善直视着他。
沈长寿眼神微闪,人往高处走,结亲也一样啊!“爹,咱现在说的是小叶的亲事。”
“在我看来都一样,甚的四角俱全家世好人品好,样样都好就不可能。
你光看岁哥儿就知道了,看着少年中举前途无量,说话有分寸办事又牢靠。
但事实呢?他决定的事谁也插不上手。”沈善宥说着说着,数落起小儿子,“他和陆家臭小子合谋敲定亲事,把我原来想再等等的想法一下敲没。
人陆将军就只是个出面搭戏的,并为了表示诚意,跟上边请了数次假,才得准假半月。
这其中十天都得来回赶路,人家都还没不高兴,你倒摆起了脸色。
别再站这儿不动了,跟我去会客。”
他一连串的话让沈长寿应接不暇,合着您老人家也是后知后觉对吧?
但提亲的都已上门,自己还真不能失礼,“爹,不必今天应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