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惊讶抬头,对上女客不好意思的脸:“抱歉啊,我的包碰到你了。”
“哦哦,没事。”楚霄没想多,继续低头寻找。
“啊……不用了,找到了,麻烦你了啊小妹妹。”女客又道,弯腰从一把椅子上捡起了个什么东西,在楚霄抬起头后冲楚霄晃了晃手里的金戒指。
楚霄刚进包间,也没注意到椅子上原先有没有落着个戒指,笑着道:“没关系,找到了就好。”
女客意味不明地冲她笑了笑,再次道谢后离开了包间。
楚霄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继续拿起抹布打扫卫生。
擦完了麻将桌,正拿着扫帚扫地,楚霄忽地感觉有股莫名其妙的凉风从背后朝自己刮来,吹得她脖子后面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嘶——空凋没关?”
打了个寒颤的楚霄惊讶地回过身,看向身后墙角里摆着的空调。
g省的夏天温度主打一个满度减度,昨天还热得穿短袖,今早上下过雨,气温就降到了度,今天一天店里的空调都没开过,麻将包间里的也是关着的。
楚霄困惑地打量了下并没有打开的立式空调,不解地抓了抓头皮,转过身继续打扫卫生。
距离万花筒台球室只有不到百米的公共停车场,一辆未启动的商务车中,坐着三男一女四个人……正是刚从台球室退了麻将包间的那伙客人。
戴着劳力士的中年男人坐在后排座位上闭目养神,忽然睁开了眼睛,放松的眉头拧紧,原本红润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白了一个色号。
“师父?”旁边稍微年轻一些、约莫有个三十六七岁的男人连忙关心地道。
“没事。”中年男认用手揉了下眉头,抬起眼皮扫了一眼前排副驾驶座上紧张地回头看过来的年轻女人,冷声质问,“你真把牛眼泪抹出去了?”
“抹了,师父,我把一滴牛眼泪全抹那女娃儿衣服上了。”年轻女人连忙道。
华夏民间自古以来重视耕牛,将杀牛视为恶行,耕牛流淌出来的眼泪也被视为不祥之物,抹在眼皮上能看见鬼,抹在身上则会带来厄运。
中年男人倒不认为最小的女徒弟敢撒谎骗他,皱眉沉思了会儿,自言自语地道:“这个农村娃儿的八字还真硬……这都夺不了她的命数?”
两男一女三个弟子面面相觑,陪坐在中年男人身旁的大徒弟出声道:“师父,这女娃儿要是太难下手,不如换一个?咱们这都耗了一个多月了,再耽搁下去……d省老板那边,怕是等不及了。”
中年男人摇头道:“那个老板看中的就是这个女娃儿八字够硬,等了这么久再换人,老板怕是不会满意。”
皱眉思索了会儿,中年男人抬起眼皮道:“算了,你们几个想办法找到这个小女娃儿的家里人,拿个十几万和她家订个亲,找个八字贱的男的,克一下她的命。”
三个徒弟连忙齐声应是。
楚霄皮肤黑,一双手粗糙得一眼就能看出干过农活,又在应该读书的年纪跑出来打工;这四师徒也是本省人,像这种冷眼打量一遍就能看出家境好不到哪去的农村女娃见得多了,压根不觉得花个十几万找这么个没成年的小孩家里提订亲是什么难事。
第章野猫的命不值钱
楚霄对于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毫无所觉,打扫完卫生放置好工具,照旧下楼和同事们聊天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