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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第4页）

齐文轩为见?不不着过世亲人伤心，同楼层的几户邻居却是被吓得够呛……尤其是跟室只隔一堵墙的两?家，隔三岔五的就会听到?室传出渗人动静，搬出去几年?就没敢回?来过。

时隔多年?，这套房子早已看不出曾经惨案痕迹，楚霄和她奶进到?室内，看到?的只有?一屋子的灰尘蛛网。

楚奶奶让孙女去厨房找了个不锈钢盆出来烧纸钱，自?己则摆出香烛，在积了厚厚一层灰的客厅茶几上布置起来。

点好香烛，摆上三鲜水果供品，楚奶奶让楚霄蹲在旁边烧纸，自?己点了一炷香，捧在手里?念念有?词：“……如有?游魂野鬼留此地，心有?怨念无处诉，不若现身?与我言……”

方言浓重的咒词中，烧着纸钱的楚霄，看见?木愣愣站在门厅里?的两?大一小三道模糊虚影飘进了客厅内，呆呆地在自?家老太临时起的祭坛前站定。

不锈钢盆里?燃烧的纸钱火光上升，不知从何而来的怪风将纸钱灰烬无声卷起，形成了个小小的旋涡，久久不散。

楚奶奶低头看了眼形成旋涡的纸钱灰，皱了下眉头，将香插进香炉里?，拿起罗盘。

纯银指针搁到?罗盘上，便?滴溜溜地缓缓旋转起来，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楚奶奶看不到?临时祭坛前呆呆站定的三道鬼影，托着罗盘静静等待了会儿，微微摇头，将罗盘收起。

“年?称（时间?过去）太久了，这里?的冤魂已经没得灵智，问不出什么来了。”老人家叹气道。

楚霄沉默不语……这三个冤魂连人样儿都保持不住了，要不是怨恨太深，怕不是早就魂飞魄散，果然没法指望能问出凶手。

从鬼这边找线索这条捷径走不通，那就只能踏踏实实地去调查了。

当?年?抗下罪责的两?个杀人犯，家属获得大额卖命钱的年?代太早，已经没法儿顺着这条线去查卖命钱来头，但受害者齐文敬和其妻子石新雨的社会关?系还?在本地，还?可以尝试着从这对受害者夫妻身?上反推幕后真凶。

周六下午两?点，回?家换了套捡垃圾的行头、手上拎着尿素袋的楚奶奶，来到?了东关?花园小区。

市楚业局的退休干部住房，就在这个东关?花园小区里?面。

楚奶奶捡垃圾的范围老早就“辐射”到?花园小区周边，也认识了两?个在这一代捡垃圾贴补家用的本地老人，围着花园小区转悠了两?圈后，老人家顺利找到?目标，热情?地朝一个背着编织袋的瘸腿老头招手：“刘老五，今天捡到?好多了哦？”

大名刘老五的瘸腿老头长得黑黑瘦瘦，咧嘴一笑满嘴的烂牙：“哦哟，是楚家老姐姐噻。”

刘老五是东关?街道帮扶的五保户，无儿无女无亲无故，靠政府发的低保和街道办给?发的养老金、住房补贴等零零散散的低保福利过日子，在一般人眼里?是非常可怜的社会边缘人，但其实吧……在无收入的底层老年?人这个群体里?面，五保户刘老五属于那种比较“上位”的、让人眼红的对象：这老头儿每个月能从政府那里?领到?近千的现钱，逢年?过节时还?能更多。

楚奶奶要不是跟孙女进城干了两?单“大活儿”、还?在玄传媒当?起了“台柱主播”的话，也会羡慕刘老五的福利。

没有?劳动能力、十几年?前就在这一带捡垃圾的刘老五，对这附近的情?况是再熟悉没有?了，楚奶奶拉着这小老头儿聊了几句家长，不动声色地打听起楚业局的干部，刘老五就卖弄了起来：“别个我还?不敢说，楚业局的人我熟悉得很，老姐姐你还?不晓得么，楚业局的老干部些就住在这个小区里?头嘞，我本家的那个刘老局长你也见?过的，经常在亭子头下棋的那个老者就是……”

另一边，楚霄带着巴巴托斯来到?了与东门坡相邻的老东关?农贸市场。

说是老农贸市场，其实就是东门坡旁边的一条坡度比较陡的老街，路两?侧都是建成于上世纪的老房子，那种四、五层高的步梯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