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在白弋眼中她就该和她妈一样。
为了钱,什么都肯做。
她捏着卡,身体的不适,内心的羞耻,一丝丝缠紧了她的身体,让她委屈的红了眼眶。
她定定的看向白弋:“三年了,我……我真的只是这种人吗?”
她明知道自己不应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可她还是想亲手灭掉心底的一丝丝星光。
白弋掸了掸烟灰,睥睨道:“难道不是吗?”
意料之中的回答。
南宁垂眸用力点头,苍白道:“对,对,太对了。那这次就当我们各需所需吧,你表现的也挺好的。”
说罢,她手里的卡对着白弋砸了过去。
不偏不倚,划过了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红痕。
她和白弋都愣住了。
空气凝结了三秒,南宁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她回神,连外套都来不及穿上,抓起白弋掉在座位上的车钥匙解锁,逃离。
车上。
白弋眯眸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抬起手擦了擦脸颊的红痕。
金丝雀居然长爪牙了。
好得很!
可一想到南宁盯着自己时发红的眼眶,他蹙了蹙眉,心里一阵烦躁。
直到烟头躺了手,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因为南宁出神了。
他放下车窗,掐了烟,刚好看到南宁在雪地里滑倒,久久爬不起来。
“没用的东西。”
他念了一句,随意扣了扣子,下车走了过去。
此时,南宁匍匐在地上,全身酸软得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冰冷的积雪将自己冻僵。
可这些却还是及不上白弋那句话的杀伤力。
她双手抓了一把积雪,又恨又痛苦。
恨自己没用,总是被白弋的话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