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这个人从里到外都已经被白弋盖棺定论了。
白弋多疑,宁杀一千不放一人。
所以这样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好奇她呢?
南宁目光平移看向别处,仿佛白弋只是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白弋手掌握紧,心里一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南宁走到了卢老先生面前,平静道:“您好,卢老先生,这画是我画的。”
卢老先生微微吃惊,他一直以为能画出这番意境的人一定是个人生经历十分起伏的中年人。
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
卢老先生又询问道:“那展柜里的喜鹊报喜是你们……”
南宁笑了笑:“也是我设计的,还不够成熟,让您见笑了。”
她微微垂眸,不论是语气还是态度格外的谦卑。
和乔妗完全是两种人。
乔妗虽然嘴上客气,但态度却格外的高高在上。
尤其是她在介绍自己是白弋未婚妻时神色,仿佛等着别人讨好似的。
偏巧,白弋来的路上顺嘴提了一句乔妗。
说乔妗是个独立自强的女性,不喜靠别人来包装自己。
没想到是这般独立自强。
表里不一。
卢老爷子打量南宁,颇有兴趣道:“没想到你这么有才华,设计独特,就连这画都颇有意境,不知道师承何处?”
这话是他替沈松问的。
南宁依旧谦虚道:“过奖了,我……我师父只是公园摆摊的,闲来无事教我……”
公园摆摊?
这四个字一出来,周围不少人都在窃笑了。
就连乔妗都掩唇偷笑。
这栋大楼大部分人对这四个字都无比陌生。
这里的设计师几乎都是国外回来的,上面的老板一个个都在上流圈子。
公园,他们只去城市公园,跑步,骑自行车,散步。
那里环境好,隐私空间大,根本不可能出现所谓的小商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