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玉低下头,讷讷道:“不是,是奴婢问的。”
楚珮容淡声道:“做好你分内之事即可,她若想要,自然会来问我,不用你开口。”
“奴婢知错了。”茗玉忙躬身道。
“好了,你回去吧,她若有何异常,即刻来回。”楚珮容望着庄宜。
茗玉退了下去。
楚珮容身后的轻雪笑道:“这华侧妃,倒是和李侧妃不同,竟没有去找殿下一次。”
旁边的丝雨也笑道:“想来是那晚殿下训斥了她,她不敢出现在殿下面前。”
几个丫鬟都掩嘴轻笑。
楚珮容脸上却依旧是淡漠疏离的神情,她抬头望了望沉沉的夜空,突然问道:“今日是二十七了吧?”
“是。
”轻雪应道,看着楚珮容的目光含了些许担忧和不安。
王妃还在惦记着那个人。
楚珮容的嘴角却微微弯起,噙了一丝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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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陆芷沅按惯例过来给楚珮容请安,楚珮容依旧淡淡的,和她们说了几话,就让她们自便。
回去的时候,向菱依旧和她一起走,李惜月早已走了。
向菱和她聊了晋王府的一些人和事,说到李惜月,向菱总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恼恨,陆芷沅只含笑听着。
“瞧瞧,李侧妃又去找殿下了。”向菱望着前面,脸上的笑带着淡淡的嘲讽。
李惜月和昨日一样,带着丫鬟,端着一只碗,往前边走去。
陆芷沅依旧没有回应。
到岔路前,两人各自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陆芷沅再一次爬上摘星台,向南远眺。
看到茗玉站在后边,闻春在陆芷沅身边悄声道:“公主,您还是想法子见殿下一面吧,若是殿下一直对您有误会,往后不止您,还有南越,只怕都不好过,”
陆芷沅手搭在石柱栏杆上,石柱被日光晒得发烫,她的指尖却冰凉无比。
晋王那晚的话犹在耳边,他连她的住处都不愿踏入,再凑到他跟前,无异于自取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