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珮容眼帘垂了下来,“我只是送三七膏而已。”
如今,也只能送三七膏而已。
楚珮容把目光落在书页上,却半日没有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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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韵堂外,长平偷偷看了一眼跪在门边的陆芷沅,又看长风,长风向他摇摇头,长平无声一叹,继续默然站立着。
陆芷沅的膝盖从痛已经转变成麻,她垂着头,木然地盯着面前的青石地板。
长公主府的地板也是青石铺就,以前觉得这地板平整好走路,自己还经常从一块青石跳到另一块青石,然后笑着向母亲胡扯青石的妙处,能走路,还能玩耍。
想不到有朝一日,这青石地板竟把自己伤得这么疼。
恍惚间,柔嘉的
面容出现在青石地板上,她蹙眉笑道:“沅宝,你又在胡闹了。”
陡然看到母亲的脸,陆芷沅心底地万般委屈瞬间涌了上来,她红着眼眶向母亲伸出手,“阿娘,沅宝好疼啊。”
闻春突然听到陆芷沅叫阿娘,诧异地抬起头,却惊骇地看到陆芷沅的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
“公主。”闻春顾不上其他,忙起身去抱起她。
长风快步走进书房,“殿下,华侧妃昏倒了。”
祁渊停下手中的笔,他正在写关于如何安抚生员的策略,早忘了门外跪着的华侧妃,听了长风的话,冷声道:“让她回去,叫她记得教训,如再敢出现在本王面前,就不是罚跪那么简单了。”
长风出来,看到长平正和三个丫鬟把陆芷沅扶起,道:“殿下让华侧妃回去歇息,以后不可再到殿下跟前。”
闻春咬着牙,硬着声音道:“多谢殿下宽仁。”
她这话说得阴阳怪气,长风看到她通红的双眼,到底没说什么。
长平和茗玉她们把陆芷沅送回了倚翠居,待陆芷沅躺到床上,长平把茗玉叫了出来,低声道:“殿下素日不是这样的,只因这几日朝廷之事烦扰,所以脾气大了点。”
听夏出来找人去请郎中,刚好听到长平的话,忍不住到他跟前道:“在朝廷受了气,回来就撒到我们公主身上吗?”
长平和茗玉脸色俱是一变。
闻春从寝室冲了出来,喝
道:“你昏头了么,让你去找郎中,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