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村长说出这种话,夏颜便知道,她当天回村围观村长家的热闹,被村长看在眼里了,所以才出言解释。
夏颜属实有点尴尬。
就是那种吃瓜被当事人抓包的不自在。
她轻轻揉了下鼻子,正色道:
“村长叔,瞧你这话说的,银盘嫂本人还在呢,我相信你不会做出那种事来
是啊,刘银盘虽然被往胃里灌东西,正吐得难受,但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如果她真是被村长所害,要举报凶手,完全来得及。
夏颜觉得,孙村长敢去找本村的寡妇,但是要让他对发妻下手,他哪里敢?
真要弄死刘银盘,他应该会想其它更隐秘的方式,而不是喝农药这种一时半会死不掉,还搞得惊天动地的方式,那不是自取灭亡吗?
孙村长听闻夏颜这么说,这才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喃喃地问道:
“你嫂子她有救吗?”
“这个还不知道,要看催吐完后续治疗的效果
夏颜也不敢肯定。
在她从医的那个时代,她们医院就没有接收过吃农药自杀的病人。
因为一来国家已经禁止生产这些毒性很大的农药了,二来,虽然还是会有想不开的人,但总体上,大家还是想要健康地活着居多。
折腾了一个小时后,邱院长摘下手套,对林丽芬和夏颜道:
“行了,把她推到病房,输液!”
刘银盘还是很难受地在床上滚来滚去,估计胃里灼烧的感觉也不好受,但好歹没有刚才那么痛苦了。
夏颜和林丽芬听令,立马把刘银盘抬上担架床,然后推到病房里。
等输上液,刘银盘显然舒服多了,昏沉沉睡去。
在医生办公室里,孙村长逮着邱院长问:
“大夫,我老婆要紧吗?”
“你说要不要紧?再晚送一点,命都没了
邱院长悠然的样子,让孙村长一下就明白,老婆死不了。
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该高兴呢,还是该遗憾。
但想想如果刘银盘要是今晚真的喝药死了,她娘家那帮兄弟侄子,个个人高马大,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他只能苦巴着脸,按下了“这娘们怎么不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