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是收到许沅藏匿许昀潇行军令旗的消息才接其进宫囚禁刑讯的……”
皇后听着不对,立即抢道:“陛下,许沅是朝臣之女,我只是将她看守起来细细盘问,并未动用私刑,陛下若不信,可让人查看许沅身上是否有伤。”
皇上微微正色,“皇后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莫说是朝臣之女,便是许郅自己犯了事,皇后也有权用刑责审。”顿了顿接着问,“皇后说是得到消息,不知这消息来源何处~”
“自是许沅的婢女……”
“皇后是说许沅的婢女竟然本事通天能把宫外的消息传到宫禁内苑里来?”
息妎扑通跪下:“陛下,消息确实是林姑娘说出来的,但我们娘娘是从小世子口中听到。娘娘怕情况不实,又怕情况属实,这才让奴婢请许小姐进宫。结果许小姐见此事干系太大连娘娘都这般重视亲自劝哄询问,反而不敢招认……林姑娘说,即使许小姐不认,但是确凿的证据可以令她无从狡辩。”
“梓勃?这种闺中内宅之密他又是如何知道的?确凿之证据又在何处?”燕玄琅发现林氏身份怕其弟受连累故而告发许沅,却没想到还牵扯出别的事,连虞谨思甚至皇后都牵涉进来。靖国侯府与皇后为何会和楚氏有往来,许沅是否真的偷窃藏匿行军令旗是否知道楚氏身份而包庇并威胁利用其来对付自己兄长?她许沅怎么和许昀潇不对付朕不在乎,但若因此误了行军进程,朕饶不了她。
“梓勃知道,自然是许沅的婢女幡然醒悟怕自己跟着被杀头设法相告的,至于证据,那婢女说了,就在许沅亡母的一个铁箱笼之内。”皇后发现自己一开始就被皇上问了个措手不及被其牵着走,此时略回过神来,率先建议:“陛下,请陈总管派人随许沅的婢女去许府一趟取那箱笼过来,以辨是非真伪。”
皇上只微微点头,陈峰便领会了,立即指两个小太监上去押控着林雅璇去许府。
林雅璇两个胳膊被人把住,心里恼恨着挣了挣,一条工艺繁复精美的宫绦从怀里掉了出来。
“慢着!”皇上脸色微寒。
不用皇上吩咐,陈峰已几步过去拽出宫绦系住的玉环一把团在手心里,挥挥手让那两个小太监押着林雅璇出去,他自己回到皇帝身边,手背挡着皇后向皇上张开,露出竖掌之中虞氏独有的玉环。
这,莫不是虞谨思和楚氏交换的信物?
皇上收回眼,陈峰将东西迅速放进袖内。
皇后没看到那是何物,但隐隐觉得不安。她看着跪着的息妎,余光看到燕玄琅,目光一转轻声问到:“陛下让燕统领捉拿许沅,不知许沅还犯了什么事?”
“什么捉拿,武人就是武人,话都传不明白,危言耸听,不过是有几个问题要问许沅而已。”皇上浑不在意的搪塞过去。“既然梓勃是最先知道此事的,陈峰,去国舅府请靖国侯世子。”
“陛下,世子这几日都连着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此时便在栖梧宫内。”燕玄琅及时如实的开口。
陈峰招陈海过来,让他去栖梧宫好生请世子过来。
“不知陛下要问许沅什么?”
皇后再次问到。
“横竖也是这些事,等梓勃来了,再一同问。”“这孩子有心了,以前可没见他请安这么勤快。”皇上不急不缓的啜了口茶,像是才反应过来皇后的掌事嬷嬷还跪着,抬抬手指让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