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谨思还没下跪,皇上已先免了他的礼。
“梓勃,许沅藏匿行军令旗的事是你告诉你姑姑的?”
“是的皇上。林姑娘说她劝不动许小姐,没法子才背着自家小姐私下相告的。”
“你竟敢相信许府一个卖主的下人,就不怕她是故意设局骗你?”皇上语带关怀。
“这天下谁不知我姑姑是贤德的皇后娘娘我姑父是圣明的陛下,纵她敢骗我,也绝不敢骗陛下您和姑姑。”虞谨思神色自信。
正是有这层关系,如果不是燕玄琅为了自己弟弟查遍许沅身边的人发现林雅璇这个人身份有异,灯下黑,朕也绝对想不到,你们竟会、竟敢和反贼勾结。
皇上望向许沅,到此时,她都未曾开口。
“许沅,你可知错认罪?”
“回陛下,许沅不知何错、何罪之有。我可怜雅璇无亲无故被人欺凌买卖,遂将她买下做我的贴身侍女,虽是侍女,但我待她情同姐妹,我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害我。”许沅言辞之中难掩失望悲戚。
“许小姐真能狡辩,你偷盗你兄长的行军令旗藏在你母亲的旧箱之中,为的就是让许昀潇遗失军旗被军法处置。你一直想置你兄长于死地,谁不知道?”虞谨思一针见血,直接指出许沅的目的。
“虞世子为什么相信林雅璇的话,遗失军旗也好,偷盗军旗也罢,一旦耽误陛下安民定国的大事,都是要杀头的死罪,我为什么要陷我兄长陷我自己于此绝境?虞世子为什么坚信林雅璇不是在说谎,难道,她有什么非要我死的理由说动了你?不、不止我,是我许氏满门。虞世子,许沅是得罪过你,你要杀要剐冲我一个人来,别仗着权高势重连我父兄连我许氏门下全部算计陷害。”许沅怒不可遏,几乎站不稳的嘶吼着提起剑摇晃着直指虞谨思。
“放肆!许沅,什么叫陷害什么叫仗势,你休要信口雌黄倒打一耙。”皇后一掌拍在身前案上。
“是许沅之前刻薄姨娘兄长,蠢笨如斯才被人利用,活该被世子爷安排住那死了无数人有无数鬼的房间,活该被那恶婆子带去生不如死的刑房,活该被满屋子的蛇逼缠……娘娘想让我承认什么?私藏行军令旗吗?我没有,别说吓唬恫吓威胁,就是真把我投进刑房滚刀山下油锅,没有就是没有。”
“陛下,宸王殿下、应贵妃和泠贵人在外求见。”一个宫人进来,打破了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什么时间不能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皇后脸上不悦。
“一个个倒会凑热闹~让他们进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上万福,皇后娘娘吉祥。”应贵妃和泠贵人一同屈身。
“免礼。真是难得,这奉天宫少有今日这般热闹。”皇上轻掀眼皮,不冷不热的说到。
“见过宸王殿下、见过贵妃娘娘、见过泠贵人!”虞谨思转身过来行礼。
“砰~”
“泠贵人~”
泠贵人手中的金盅玉盏摔在光洁的玉砖上,其人面色惊惶的缩在应贵妃身后。
“诺敏!”许沅失口惊呼。
“放肆许沅,这是陛下新晋的泠贵人,谁许你直呼贵人名字,休得无礼。”陈峰知道许沅和泠贵人是旧识,斥责也只是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