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沅为难着,气氛一时有些压抑,他玩笑道:
“你还说治不了人就摘匾子,你看到几个立着的药柜就匆匆进门来,没注意到我那门额上压根连匾子都没有。我若当真治不好人,去哪找匾子给你摘的?”
红蕊忍不住‘噗呲’笑出了声,同时,犟丫头也从左间走了出来,一齐打破了眼下的沉闷氛围。
凌大夫站了起来,问犟丫头:“你弟弟是在右间屋子里吗?”
犟丫头点点头,仍旧端了灯碗领着他们向右间走去。
右间里只有一架大床和一个柜子,柜子里是成堆的衣服,有新有旧,颜色杂乱。
床上三个男孩各蜷在一处,情况与女孩们一样。
许沅站在一边,好整以暇的欣赏凌大夫施针。
一气呵成,美不胜收。
嗯,今天是个好日子,遇着的尽是赏心悦目的人和事。只是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见着紫紫那个傲娇的大孔雀。
在许沅游神的时间,凌大夫已拔了针说:“好了!”
许沅回神看到,犟丫头和凌大夫错身并上前去察看。
见许沅望着出了门的凌大夫,敛眉垂首。红蕊伸长脖子探出去看看又缩回来问:
“小姐,怎么了吗?”
许沅轻轻摇了摇头,看看门外又看向床上。
红蕊不解,但也知道小姐不会多说,是以安静候在一旁。
犟丫头俯身贴面与弟弟们交待了什么,起身端了油灯,走到许沅面前。
“你们先去吧,我稍后出来。”
听小姐这么说,红蕊马上站到犟丫头身边,手搭在犟丫头肩背上半搂半推着她往外走。
许沅走到床边,向躺在最外边的人伸出手,掌心向上摊开。但回应她的只是一双灵动的双眼,和一脸的茫然。
“拿出来!”
“拿什么?”
望着单薄虚弱的孩子,许沅真的狠不起心肠,只好把强硬的声音放软:
“你知不知道你姐姐求遍所有医馆都没人理她?你知不知道你们自己一分诊金都出不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个行为是叫‘偷盗’抓到了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