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湛倾覆而下,捧起她的脸,以鼻尖相抵,低垂的眉眼带了点?儿古怪的情绪,有些较真,又有些严厉,“答应为夫,不要习惯他?,永远不要。”
唇被堵住,也堵住了宁雪滢的回答。
“唔。”宁雪滢向后退去,想?到一个可快速转移他?酸气的事情,“你还不知?呢,小叔和妹婿双双上榜了,妹婿考取了头名会元。”
卫湛稍愣,眼底却未有动容,这会儿显然?不适合谈其他?人的事情。
许久过后,宁雪滢如落入深潭的鱼,随波起伏。
“卫湛。”
纤纤十?指插入男子的墨发中,弄乱了他?的玉冠。
卫湛索性摘掉,扶着宁雪滢的腰向上一提。
宁雪滢仰躺在床边,视线翻转,变得模糊,感觉桌上的烛火在向下窜动。
四更天?时,宁雪滢勉强直起腰,捂住了卫湛的唇,“够了。”
卫湛拿开她的手,轻嘬她指尖。
怎么可能够呢?
远远不够。
疲累感不断袭来,宁雪滢有些无?奈,“明日还要上朝呢,次辅大人。”
“换个称呼。”
“卫相。”
“再换。”
情之燥未消,狂澜拍打?身?体,宁雪滢张了张唇,抬手捂住嘴,从?指缝中吐出两个字,不停重复着。
“夫君。”
“夫君。”
三月十?五,殿试在新?帝的重视下如期举行。
三百贡士在礼部的安排下,进入宫阙,向新?帝行礼。
又在德高望重的老臣宣读完诏令后,众考生开始了策问的作答。
三月十?八,会举办传胪大典,而在传胪大典的前一日傍晚,各家?学?子都会翘首以盼,盼着礼部官员前来报喜。
锣鼓声在街道上隐隐传来,邓氏带人站在垂花门?前紧张等待,不知?是哪家?的公子高中了。
这日不会公布具体的名次,但会知?晓哪些考生登上了黄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