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咦了一声:“你们后台硬着呢,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胡阿静冲过来:“阿奶,娘,你们怎么回事?打官司,我们准赢!”
傅氏剜了孙女一眼,皱了眉头,脸上的皱纹瞬间深了不少。
钱氏拉了胡阿静胳膊,压低声:“若真打了官司,整个凌县的人都知道你敢胡乱伤人,连男子都能伤得,到时候如何找相公?”
别说找个上门女婿了,连嫁人都犯难。
再说了,她家阿静割伤了人是真。
即便县丞维护他们,判他们赢了官司,她家阿静的名声也毁得差不多了。
念及此,钱氏大声道:“我们私了。”
“此刻,我们不想私了了。”
傅辞翊声音很淡,风一吹便散了。
傅氏快步回屋,拿了把镰刀出来,抓住胡阿静的手腕。
“阿奶,你作甚?”
胡阿静从没见过阿奶如此神情,心发慌,手发颤。
傅氏狠了狠心,眼一闭,快速用镰刀在孙女手臂上割了一刀。
顿时,杀猪般的声音响起。
胡阿静哭喊着,在地上打滚。
傅氏这才对傅辞翊道:“一刀还一刀,公平了吧?”
傅辞翊漠然立着,并不接话。
傅北墨很不解:“她割我,你割她,我与哥哥嫂嫂都没动手,怎么公平?”
胡家人旋即骂骂咧咧。
里正道:“要我说,此事就这么了了吧。”
他算瞧明白了,傅家二房将婉娘一家赶出来,是为心狠。此刻傅氏割了孙女一刀,也是心狠。
傅辞翊淡淡扫了一眼里正,而后带着颜芙凝与傅北墨离开。
路上,颜芙凝对傅北墨竖起大拇指:“北墨真聪明,方才总结得真好!”
傅北墨高兴点头:“他们自己割的,咱们又没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