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目光从她天鹅颈滑落,依次扫过她的削肩、瘦腰、翘臀、美腿、玉足,突然无比后悔:“妈的,早知好人难做,刚才在车里我就该办了她,难道她还真能把我杀了?”
暗叹口气,秦阳俯身把张雅茜拉坐起来,向她展示手臂与掌上的咬伤,忿忿地道:“你给我睁大眼睛瞧清楚了,看看你都把我咬成什么样儿了!你属狗的呀?”
张雅茜并不搭言,只是目光怨毒的瞪着他。
秦阳继续为自己抱不平:“我承认,我确实冒犯你了,但我悬崖勒马,还救醒了你,怎么也能将功赎罪了吧?可你倒好,明明你自己要承担主要责任,却非要赖在我头上,还要打死我,你也太不讲理了吧?”
“滚尼玛的!”
张雅茜突然发飙,抬起右腿狠狠踹了他一脚,骂道:“什么特么冒犯?!你都亵渎我胸了,都已经构成猥亵了,却轻描淡写的说是冒犯?你真会拣好听的说啊!”
秦阳冷笑两声,指着自己的腰带说道:“你怎么不说,要不是我拦着你,你早脱掉我裤子,自己坐上去对我构成强奸了?那不比猥亵严重?”
张雅茜被他这话驳斥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待了会儿反驳道:“滚特么蛋,没发生的事你说什么说,现在说发生了的事呐!”
“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秦阳摆手道:“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咬也咬了,也该解气了吧?你要怪也别怪我了,去怪咬你的那条野串子蛇去!”
“噢……”
听他提到那条蛇,张雅茜忽地醒悟到什么,起身指着他脸骂道:“你个色狼,我才明白过来,你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
张雅茜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知道那山谷里头野串子蛇多,故意带我去被蛇咬,然后你就能趁机对我耍流氓了!”说到这越发火大,又给了他一脚。
秦阳后退两步躲开,鄙夷的骂道:“你能再白痴一点儿吗?我要真有那个心,刚才为什么不干脆办了你?那样不是更爽?”
“你也得有那个胆子呀!再怎么说我也是镇长,是你领导,你敢办我?”
张雅茜一脸的不屑,又指着他道:“我昨天就已经警告你了,再敢对我耍流氓,我饶不了你!想不到刚过一天你就变本加厉、得寸进尺,真当我张雅茜好欺负啊?你给我等着的,我这就报警抓你个臭流氓!”
秦阳还真被她这话吓到了,但很快意识到,她根本不敢报警,嗤笑道:“报啊,你随便报!警察来了,我就辩称咱俩有私情,今晚约好来单位宿舍幽会,结果不小心吵翻了,你就诬告我耍流氓,好报复我。看事情闹大了,咱俩谁更丢人,哼!”
“你……你真特么无耻!”张雅茜听后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再咬他几口。
秦阳见她被自己抓住了痛脚,得意一笑,继续气她道:“警察要是信了就算了,要是不信,那就调查呗。反正你行车记录仪上有你主动向我求欢的录音,我怕什么?何况你还脱我裤子来着,哪个女人被人耍流氓还会主动脱对方裤子?”
张雅茜闻言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却又无言以对,强自压制火气,思考应对之策,蓦地里心头一亮,脱口叫道:“行啊,跟我耍无赖是吧,那就别怪我跟你玩狠的,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
秦阳淡淡一笑,道:“你老公爱是谁是谁,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怕他。”
张雅茜冷笑道:“不怕他?那是你不知道他是谁!我告诉你,我老公是曹金的儿子曹子龙!”
秦阳大吃一惊,这个小女人居然是曹金的儿媳妇?!
曹金是青山县第二大富豪,名下拥有县里最大的房地产企业“金龙地产”,资产十数亿,县城里头就没有人不知道他的。不过他的名气并非来自于他的财富与企业,而是来自于他的黑恶背景。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曹金乃是县城里最知名的黑恶头子,手下百十号兄弟,后来赶上好时代,他这才洗黑为白,做起了正当生意。可就算他已经洗白,他现在也还是县里势力最大的几个人物之一。
作为他的儿子,曹子龙肯定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要是知道老婆被人欺负了,还不得活剥了那家伙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