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至不回来,苏宜家贴心地送去了醒酒汤。
韩至十分惊喜。昨晚娘子并未给他送醒酒汤,还生了他的气。今日怎得更加贴心了。难道娘子口是心非,其实她很喜欢他昨晚的表现?
一想到这一点,韩至心潮澎湃,快速喝完醒酒汤,穿上鞋回如意院了。
他回去时苏宜家正躺在榻上休息。
他直接上了榻,躺在苏宜家身侧,紧紧抱着了她。
苏宜家嫌弃道:“你起开,一身酒味儿。”
韩至动也不动:“娘子,我头疼。”
苏宜家:“头疼还喝那么多?看来还是不疼。”
韩至:“你别动,我真的疼,你就让我躺这里歇一会儿吧。”
苏宜家作势要起身:“好,那你在这里,我去别处。”
韩至一把扯住了苏宜家:“不行,你陪我。”
苏宜家觉得韩至越发像个小孩子了,常常跟她耍无赖,偏偏她拿他没办法。说又说不过,打也打不动。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都有些乏了,慢慢地睡着了。
太阳渐渐西沉,天色变得昏暗,躺在榻上的人猛然睁开双眼,一双眼睛里满是寒意。
韩至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醒了过来。瞧着娘子的眼神,他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苏宜家:“田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韩至脸色顿时变了,他思索许久,用了一个自认为相对客气的词:“假模假样。”
苏宜家:“将军为何这样评价他?”
韩至:“好好的一个武将非得日日穿长衫,系荷包,戴玉佩,拿折扇,装成斯文人。”
苏宜家:“……那日赵大人和鲁大人不也如此。”
韩至:“是吧,我那天说他们了,穿的什么啊,怪模怪样的。”
苏宜家还以为是韩至让他们穿的,原来不是啊。
苏宜家:“还有别的吗?”
韩至抿了抿唇,道:“从前他身边有个副将,那日杀敌时,副将挡在了他的身前,为他而死,他借机杀了敌方的一个将领。此事我是亲眼所见。结果事后他将此事归功于自己,丝毫不提那位副将的牺牲,后来也不曾照顾副将的孤儿寡母。”
这件事韩至前世从未跟她讲过。
每次都是她夸田征北好,夸田征北会做人,夸田征北得人心,让韩至向他学习。韩至则是对此嗤之以鼻,嘴里一直不停骂田征北,丝毫不提他干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