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申家的路上,申令祎坐在马车里,翻阅着谢允给弟弟准备的书籍,许多书页上有些发黄了,批注的字迹已经模糊。
申令祎喃声自语,:“虽说是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但是我家有很多叔叔伯伯都是年少有为的,考到三四十岁的很少。
也不知道申愚这次春闱能不能中榜,不然又要被关起来读书了。”
谢允淡淡微笑,说道:“申愚看起来不是笨人,应该会中的。”
申令祎忽儿想到一事,望向谢允,嘱咐道:“申愚有些不懂事,他之前知道你要去东南当巡抚,打着让你帮忙引荐他去戚将军军中的主意,现在你……”
谢允轻笑一声,道:“我不会在意这个。”
申令祎忙夸道:“夫君胸襟宽广。”
谢允眼皮子掀了一下,他刚想说只要小舅子不和段珪来往甚密,自己可以把申愚当做亲人般包容的。
见她正觉得自己胸襟宽广,暂时就不提这个了。
……
正午时分,赶到了申家。
冯妈妈喜笑颜开,早早就在门房那里等着了,见她下了马车,迎上去问道:“大小姐回来了。”
申令祎问道:“太太身体好些了吗?”
冯妈妈的眼尾浮上笑意,道:“太太好很多了,现在正在花厅和大姑奶奶叙话。”
申令祎脸上一红,今天起得晚,并没有和姑妈一起回来。
全家人都在正厅等着。
申父和冯氏上首坐着,桂姨娘大着肚子,坐在冯氏下首。
谢允同岳父岳父请过安,扫了一眼申愚,做到了申令祎对面。
他令人将他带的书拿过来,道:“愚哥儿,我给你带了些备考的书,你下点功夫背熟。”
申愚对姐夫寄予了两次厚望,都打了水漂。这却让他也想明白了,求人不如求己,他打算先考上举人,得了父亲欢心,在做计较。
他回说道:“谢过姐夫费心了。”
谢允道:“这些对你的策论应该有些帮助,然八股文一项,我也不大擅长,你呢?”
八股文令天下学子苦不堪言,申愚也深受其害:“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