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大殿内一阵干咳声。
宫柒也觉得宫三实在是太不忌讳了点,一张嘴什么都敢说。
宫四没有宫三的好心胸,听到宫玺的回复,体内气血逆转,仙气乱窜,竟然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若非大祭司及时出手,她怕是要当场气逆神乱,走火入魔了。
宫少君懒得和宫四解释太多,只把这些年查证的证据全都丢了出来。
全都是宫玺和邪修勾结,在北境各地拉拢势力,密谋夺取北境帝君之位的证据。
还有当年算计宫三,陷害宫二的桩桩件件,全都清清楚楚的记录着。
每看见一桩证据,宫玺的面色就黑沉几分,连呼吸都沉重了许多。
因为这些事件追溯的时间越前,就证明宫少君越早就开始防备他了。
也许,从一开始,宫少君就知道宫玺所做的一切。
她高高在上的待在帝凰宫内,看着他煞费苦心、筹谋布置,却从不揭穿……只等着事发一日,将他彻底废弃。
宫玺猛地抬起头,眼底满是愤恨和不敢置信。
“帝君,你其实从未想过把北境交给我,你纵着我走错踏错,就是为了一朝将我打落深渊,彻底绝了我继承北境的资格,对吗?”
宫少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波澜不惊,“你觉得本君为了对付你,便会将你其他弟妹的安危置于不顾吗?”
宫少君不出手,只是因为证据不足,再加上宫玺从不正面出手,只暗中做些挑拨离间的事情,很难定罪。
若为了对付宫玺,便放纵他几次三番残害弟妹……宫少君还不至于无能到这种地步。
宫玺怒极反笑,“原来我连被帝君对付的资格都没有,确实是我没有自知之明了。”
“既然败了,我也没什么好说,总归就是一条性命,帝君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吧。”
宫少君半点不受宫玺情绪的影响,淡淡的落下一句,“你确实不能留了。”
宫玺并没有面上表现的那么淡定,那么舍得了性命。
当听到宫少君云淡风气的说出说不能留他性命时,宫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整个人像是被困在囚笼里,看着对方丢下斩杀的令牌。
对死亡的恐惧悄无声息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