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这些年在外面尽学着怎么损人了。
刘景浊瞪了百节一眼,回过头轻声道:“有这么一层意思,不过更多的还是许经由瞧不上我,跟你那种瞧不上是两回事,他许经由的瞧不上,是因为他觉得我做作,就跟先去百节看待你差不多。”
窦琼说道:“要是以前的刘景浊,恐怕至少我也已经受了重伤。”
刘景浊笑道:“怎么说呢,人间九洲,我就离洲、玉竹洲、婆娑洲这四个没去过,离乡六年时间,至少一年时间是在渡船上赶路,两年时间用以自囚,好在我是先在路上嘈杂,随后静心之后,回顾往昔,这才能发现过去的种种不对。我跟你不一样,我这个人很喜欢改错,知错就改的那种,教过我的先生不是都说,我刘景浊认错极快,真心实意的那种,但认错之后,犯错会更快。正因为我年幼时犯错,路上犯错,后来两年自囚,这才能深思改正。”
苦难当然是不值得的,但有些苦难并不是他人与这个世道强加于人,而是自找的。
顿了顿,刘景浊接着说道:“我一直觉得,窦成也好,你窦琼也好,只是被惯坏了。丢在苦寒之地历练几年,自然会好很多。”
窦琼一脸不相信,“真这么觉得?”
刘景浊轻声道:“我这个人,想说实话时,不会说鬼话。”
百节暗自翻起白眼,腹诽不已,心说谁知道殿下你这会儿想说实话还是想说鬼话。
并指一点,窦琼黄庭宫中那道雷霆屏障瞬间解除,刘景浊微笑道:“本以为要很久,没想到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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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琼神色复杂,片刻之后,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其实不想当太子妃,一点儿都不想,可赵坎那小子居然那么直接的拒绝我,我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表姐,所以我脸上挂不住。”
刘景浊轻轻点头,“知道。”
毕竟当了太子妃,她就不能继续修行了。
说话时,已经走到了一处小县,人口不多,要是放在古时,此地父母官都只能叫做县长,压根儿够不上县令名号。哪怕是在景炀,此地县令也才是个从七品上。
这一路走来,刘景浊是极其放松的,因为在景炀境内,没人敢做什么。
天下十大王朝,每一个国的皇帝其实都有杀手锏,对凡人无效,却专治炼气士。所以景炀境内,如今并无一流宗门,因为待着憋屈。
城外河中,数艘龙舟整装待发,擂鼓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是了,已经五月初五了。
刘景浊喝了一口酒,想起了某件事,忽然就笑意不断。
百节好奇道:“殿下高兴什么?”
刘景浊微笑道:“今日是小豆生辰,我给她留了些小礼物,估计今晚就能看到。”
说着,年轻人忽然转头,朝着一位白衣女子微微眯眼。
“都追来中土了,樊姑娘这是要与我不死不休?”
樊江月神色复杂,轻声道:“我只是路过,碰巧。”
刘景浊冷笑道:“你觉得我信啊?”
窦琼传音询问:“这么漂亮,是龙丘棠溪吗?”
百节摇摇头,答道:“没听到叫的樊姑娘么?”
窦琼嘁了一声,心说你刘景浊可真会拈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