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这一点看似简单,但哪怕他,也是在五竹手下训练了数个月才掌握了其中的关窍。
其中所要求的的控制力,达到了一个极其变态的程度。
不过,比起霸道真气的狂暴来说,他要做到这一点还是要比范闲来的简单许多。
而就在他的手触碰到大东山的时候,他体内的那股悸动又再度出现。
但那种喷薄欲出的感觉却总是差了一些。
就好似一个快要被装满的水缸,距离水满则溢的程度还有一些差异。
压下这份悸动,他继续向上攀爬。
而随着他不断地攀爬,那股悸动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十米,五十米,一百米,直到五百米的时候,他才停留了一小会。
缓了缓精神,他开始继续攀爬。
如今的高度,已经十分夸张了,左右皆是平滑的石壁,身下则已经称得上是百丈悬崖。
以他的实力,从这样的高度掉下去,也是十死无生的结果。
压力慢慢增加,等他爬到一千米的时候,额头的汗水刚刚流出,就被海风吹散。
又攀爬了十几米,忽然,一道极其强烈的海风呼啸着吹了过来。
他停在了原地,强行以精神力平复着狂躁的海风,甚至还想要将这海风收为己用。
但这风太过狂暴和强烈,哪怕他精神力远超常人,也只能将其在进入周身一尺范围的时候勉强平复了下来。
但也让他消耗了不菲的精神和真气。
不自觉的撇了一眼身下,那种空荡荡的虚无感,令他不由自主的有些头脑发昏。
海风一阵又一阵,他只能保持着如今的状态继续向上攀爬。
收敛心神,他开始加速。
不知过了多久,他忍受着狂躁的海风,寒冷的温度,以及一种无比可怕而特殊的孤寂感,终于爬到了约莫两千米的高度。
此刻,他真气濒临耗尽,不过,山顶也已经在望。
不得不说,他之前有些低估了攀爬这大东山的难度。
以他这样的特殊的体质,加上超越常人数倍的真气恢复速度,也已经几乎到了极限。
疲惫和麻木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心神出现了一瞬间的懈怠。
一手扒在上方的石壁,竟忽然间,脱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