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样啊!哈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小窦豆的确比较反常,这样一说,我心里就平衡了,平衡了。我去拼桌子,拼好桌子,该煲米饭了吧?”
窦豆端掉煤气灶上冒着大烟的大锅,换上一口小锅,把特意留下的一小盆带壳的青毛豆放里面煮,这是打算糟给菊地吃的,“现在煲上是不是早了点?”
海群扶着门说:“不早,待会儿别忘记了。”
“那好吧,黑驴他们没准都没起来呢。”
一会儿工夫,海群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菊地,黑驴喊你过去呢,他问你会不会斗地主?”
“会的。”菊地说。
海群奇怪道:“这你也会?我问你呀,你的汉语怎么说的这么好?”
“我在复旦大学上了四年学。”菊地轻描淡写地说。
“啊?这样啊!难怪是个中国通,还知道杨门女将。”海群惊奇地说。
随后海群自嘲般笑了:“哈哈,我跑到外国留学,你跑到中国留学。”
窦豆默默地切着菜,心说:“怪不得这里也去过,那里也去过,敢情比我在上海呆的时间都长。”
“那你还留在上海玩?”话一出口,窦豆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这不让他腹诽“明知故问”吗?她不由得低下头,脸颊飞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菊地看在眼里,嘴角闪过一丝儿难以察觉的笑意。
“这个张牙舞爪的小丫头,居然还会害羞,太可爱、太化石了。”
窦豆对菊地说:“你去跟黑驴他们玩吧,我自己行的。”
“去吧,去吧,你帮不上什么忙,窦豆不喜欢有人在旁边闹合,她做事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从容的、有条不紊的做。她如果沉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跟她说话,她是听不见的。”海群很是熟稔地跟菊地解释,同时也是暗戳戳地分辨,白领公寓的人可不是那么狼心狗肺,冷眼旁观窦豆一个人辛苦,却没有一个帮忙的,是窦豆不喜欢他们在身边碍事。
“真的?我觉得还好呀,她眼里似乎一直都有我,我跟她说话,她也一直听得到。”菊地话里有话地说。
海群笑说:“哈哈,见过自作多情的,没见过这么自作多情的。”
菊地笑着问窦豆:“哈哈,红豆豆,真的不喜欢我在你身边?”
窦豆听着两人拿自己开心打趣,没出声。
海群扯着菊地说:“我说是吧?窦豆已经听不到你说话了,你还不赶紧走。”
菊地进一步打趣说:“哈哈,我看红豆豆这是选择性的天聋地哑,我留下来给你锤捶背也好呀。”
窦豆摆摆手,嫌弃道,“别贫嘴了,去玩吧,需要你们时,我会喊的。”
“哈哈,真的不要我了,那我就离你而去了。”
“那不行,要不离不弃,永不言弃才对。”海群拍着菊地的肩膀,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