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隐抬了抬眼,看见她眼睛还有些红肿,倒是看不出昨天失恋时大哭大闹的样子了,悬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下来。
见傅思漓没下来,裴时欢眨眨眼睛,非常机智地找了最合适的切入点。
“思漓姐还没起啊?”
“她还在睡。”
()言简意赅的四个字,包含的意思相当复杂,裴时欢眼睛转了转,琢磨出了几分言外之意。
难怪男人今天看起来心情这么愉悦,原来是餍足。
只见裴时隐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眉头微动了下。
女孩期待的目光望着他,期待着点评:“味道怎么样?”
“一般。”
“”
这时,男人掀了掀眼皮,忽然道:“以后改口叫嫂子。”
一听见这话,裴时欢立刻立正,灵动又狡黠的模样回来了。
“yes,sir!”
昨天的事好像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翻了篇,裴时隐慢条斯理地喝完了一整杯咖啡,放下报纸起身,语气缓和。
“吃完之后收拾东西,我送你回去上学。”
没想到裴时隐要特意送她回伦敦,裴时欢口中的牛奶险些呛到,连忙开口拒绝:“你工作不是很忙吗,哥,不用你送我了”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不差这两天。”
昨天连看守她保镖都加了一倍,这下和押送犯人有什么区别?
如果是裴时隐亲自送她,那就更像犯人了,恐怕连一丝喘息的空间都没有,毫无自由可言。
就在这时,电梯那里传来脚步声,裴时欢顿时如同看到救星一样眼睛亮了起来。
傅思漓正努力控制着双腿,走路姿势还是看起来有些稍稍的不自然。
昨晚的时候她就已经觉得身体快要散架了,可男人却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可她记得,一年前的那天晚上,次日醒来时,她也没有身体酸痛得这么厉害。
除了身上的吻痕,她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适,和这次的感觉完全不同。
也许是昨天做得太凶了,所以她今天才会这么腰酸背痛。
傅思漓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画面甩出脑海。
应该是这样,不然还能怎么解释?
就在这时,裴时欢的声音打断了傅思漓的思绪。
“嫂子,我哥他要送我去上学”
傅思漓被她这突然改口叫得懵了一下,随后脸颊像是烧着了似的发烫。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男人,视线交汇时,耳根不免又开始发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