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秘书的确是骗她的,可他实在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只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后才出此下策。
他十分为难地解释:“季总这些天一直没去酒店,过得浑浑噩噩,明瑰不能没人主事,您好歹劝一劝季总,不然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事的。”
季言忱毕竟与傅家的关系不浅,十几岁的年纪就已经相识,也快算是她半个哥哥,傅思漓没法看着他颓然堕落却坐视不理。
可现在毕竟和从前不同,她
已经知道季言忱对她的心意(),也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毫无负担地和他相处。
还有裴时隐(),他那么小气,要是知道她私下里偷偷和季言忱见面,恐怕又要吃醋发疯。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沙发上靠着的男人从酒醉迷离中,视线清醒了几分,眉头拧了拧。
“思漓”
和这几天梦里的身影重叠,让季言忱一时无法分清眼前的究竟是现实,还是只是另一个更真实的梦境。
他的掌心里拿着那枚银色的领带夹,视线透着些醉酒的迷离,却依然定定地看着她问。
“这个,其实不是送给我的,对吧?”
傅思漓顿了顿,只好如实答:“是当时佣人不小心拿错了。”
听见她的话,男人的目光彻底黯淡下去。
其实季言忱早就知道,在他收到这份礼物的当晚,他就发现了领带夹里面刻着的字母,也清楚它本来的主人是谁。
只是他始终不愿意承认,也不想认清事实。
瞥见了她衣服领口下掩藏着的,若隐若现的吻痕,季言忱的目光顿时暗下来,眼底涌起强烈的嫉妒与不甘,被酒精麻痹后的痛感也丝毫没有减弱。
“思漓,裴时隐的心计只会比你想得还要深,你出国上学之后,明明你们几年没有联系,如果他以前就一直爱着你,为什么当初没有挽回,要等到二年后才突然去找你?”
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心思,促使他们结婚的背后原因,未必不是出自裴时隐之手,她的心思太单纯,永远不会将人往最坏的方向联想。
“成人礼那天晚上,你不是已经亲耳听到他说只拿你当作妹妹,为什么还会相信他的话,答应嫁给他?”
傅思漓没想到当时季言忱竟然也在,也听到了裴时隐那晚说的话。
她的眼睫颤了颤,轻声道:“也许那只是个误会。”
季言忱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眼底隐隐流露出一丝乞求和卑微。
“那你有没有过那么一点点,喜欢过我?”
傅思漓的唇瓣微动,吐出的字却格外决绝。
“对不起。”
让他魂牵梦绕了多少年的女孩,他却从未得到过她的注视。
当年对他的好,他一直贪恋的那点温暖,全都出自她的善良和教养,从始至终都没有掺杂着丝毫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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