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觉得委屈,他还是尽心尽力尽职尽责,一个月守着600元钱的死工资,和同样不富裕的妻子守着一个家庭。进入新世纪,国营企业改革的余波让单位面临破产,八个月发不出工资,债主天天上门要钱。
突然,单位在拆除厂房时意外发现一颗珍贵的翡翠,厂长因此策划了一个以翡翠为中心的工艺品展览,由于单位没钱投保,就让他来负责展览的全程保卫工作。于是,这个好人脸上的焦虑神色更加凝重了。
他就是影片主人公包世宏。可以说他就是一个现代社会中年男人的特殊代表。
包世宏是一个好工人。他在单位本分守纪,恪守职责,对昂贵的翡翠从没打过主意,可以说是厂长唯一信赖的人。他坚守着现状和可能好转的生活希望,虽然“捡个烟屁股也捡不出个红塔山”,虽然展厅设置在一个寺庙的香堂里,“连门都关不拢”,四处都是盗贼可以进出的缺口。
但他还是义不容辞地接受了看护翡翠的重任。他和三宝在放置翡翠时,三宝说:(翡翠值)800万,刨了税我得中两次大奖啊!他却说:在我这里就值4800。
三宝说:我给你8400,你把它给我嘛!包拍了三宝的脑袋:你娃儿鬼迷心窍。他简直就是单位的防盗门和保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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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护过程中,他用尽心机防贼来偷,当他发现翡翠被掉包后如雷轰顶寝食难安,他对掉包嫌疑人、自己的得力助手三宝大打出手;当翡翠失而复得时他欣喜若狂。全单位只有他一个人对把翡翠视若生命。
后来,厂长老谢把翡翠和公司卖给房地产商冯董,全厂人都喜笑颜开地欢迎新生活的到来,只有他怒斥老谢的“出卖良心”“出卖全厂上下老老少少”(三宝是出于义气帮他);也只有他守护着国企职工敬业精神的最后堡垒,保守而偏执地维护着国企的最后尊严,但日薄西山,他的守护注定是孤立无援的。
包世宏是一个老好人。人到中年,看不出他还有什么伟大理想,除了随身系着的公安皮带表明内心仍存警察情结,曾经的梦想早已成空。他对爱人真情真心相待。他对朋友也重情重义,他怀疑是三宝掉包翡翠但拒绝报警,他考虑的是朋友及其家人的未来。他对外也不惹是生非。当他撞坏了四眼的宝马后,四眼骂他打他他都不还手,对八千元的索赔也没有讨价还价。他需要用玻璃杯拔火罐,对两个成天在嗑瓜子发短信的旅店服务员的呵斥也只能忍气吞声。
他很自信,刚开始他把所有的贼娃子都不放在眼里。从头至尾他所有的判断几乎都是错误的:他“兵不厌诈”设计的“高压有电”挡不住小军黑皮的绝缘鞋的跨越;他“高灯下亮”却与盗贼相邻而居;他以为是“棒棒军”替贼望风错误地进行“敲山震虎”;
厂长儿子谢小萌夸他“有你包哥罩到起神仙也拿不走”便打开展柜让谢轻易掉包;三宝上京“兑奖”他以为是三宝对翡翠掉了包,后来不问青红皂白把三宝痛打一顿;他一直误以为麦克是四眼派来盯梢防止他欠5000元钱逃跑的;……尽管屡屡犯错,他还是对自己的智商很自信,经常用自己所学的刑侦知识来判断形势。他瞧不起警察所谓的“文明执法”,说什么“包一包白灰往脸上一糊”,后来他在电梯里对付麦克就是这一招,也是他唯一成功的一招。可以这样说,包世宏对盗贼的胜利不是智商的胜利,也不是“专业”的胜利,而是敬业精神和执着的胜利。
包世宏所面对的一切困境,百川归海地聚焦于他的前列腺炎症。它因一切而生,一切也因它而存。
不止是包世宏,其他的角色同样的也很有代表性。
李易越想,越觉得,可以拍这部片子出来玩一玩,轻松一下。
当然了,《疯狂的石头》其实还真的未必就那么好拍了,首先,这部电影,是多线叙事。
众所周知的,多线叙事,如果拍不好,那真的会是一场灾难,因为本身多线叙事,就更考验编剧和导演的功力,你必须把故事捋的非常顺畅了,然后还要在多线叙事的风格下,不出现紊乱的情况。
要让观众,当这些线条汇聚的时候,恍然大悟,才可以。
当然,对于现在的李易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大问题。
《疯狂的石头》虽然上映的年代比较早,但是李易看来,哪怕是放在这个时代,其实也依然不过时,包括那些笑点。
只能说,这部电影,其实出现的时候不是那么的兼具了天时地利人和,因为那个时候,国内的市场并没有那么大,所以,最终电影,虽然也获得了不错的回报率,但是实际上,电影的潜力远不止如此。
这一点从后来的,各种方言版本大行其道就可以看的出来,放在这个时代,那绝对是大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