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志头皮发麻,“艹!”率先站起身往推土机那边飞奔而去。
那哭声是小江的!
小江哭了?为什么哭?
吴立刚那鳖孙对她使坏了,骂她了,还是怎么地了?
程明等人跟着跑过去。
虽然刚分组的时候,程明被江年一块石头给镇住了,恨不得离她三丈远,可架不住人江年会驾驶啊。
那个帅气,那个淡定哦。
人的本性都是慕强,即使因为天降大石的事,江年在程明心里属于凶神一类,一点都不影响程明对她的敬佩。
程大志和程明最先赶到,程大志抓住边框就爬上轮胎。
透过车窗,他看到江年嗷嗷地哭,吴立刚面无表情。
程大志敲打车窗,“吴立刚,你给老子下来!你对小江做什么了?”
吴立刚终于被响动惊醒,他看着程大志,疑惑地说,“我什么都没做。小江她,突然就哭了。”
程大志当然不信,做坏事的人怎么可能自觉承认,“你下来!不准你跟小江单独一块!”
吴立刚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忙解释,“程组长,真的,我什么都没做啊!小江她是自个突然哭了,我都反应不过来。”
他觉得自个比六月飞雪都冤。
江年哇哇地哭了十来分钟,把心里的郁气和思念通通发泄出来,逐渐止住了眼泪。
她才发现吴立刚和车窗外的程大志都在看着她。
在尴尬这一问题上,江年向来是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个原则处理的,她擦了一把脸,语气里还有浓重的鼻音,“组长,你干嘛呢?”
程大志想给她后脑勺扇上一巴掌,“还我干嘛呢?你哭啥啊你?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江年吸了吸鼻子,“哦,我这是喜极而泣。”
啥?
你胡说八道个啥玩意?
江年一本正经,“我开着开着,突然觉得自己学会了驾驶,感觉特自豪特高兴,然后就想哭了。”
“范进中举还疯了呢,我就哭一哭,怎么了?”
范进中举后的职位是啥?那是省教育厅厅长,所以人疯了一小会儿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