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忽又听江若绥低低的声线再度在头顶响起来:
“好好待在医院接受治疗,让伤快点好起来。”
云月安闻言一怔,因失落垂下的眼尾微微上扬,显然有些诧异。
他大概率没想到江若绥会关心他,保持愣住的姿势足足五秒,半晌,忽然又落下泪来,眼泪汪汪道:
“谢谢老公。”
他一扫方才的难过,喜滋滋道:“老公对我真好。”
江若绥:“”
看着面前这川剧变脸,他简直要被云月安逗笑:
“傻子。”
云月安搓了搓被角,盯着江若绥的手看了一会儿,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要求:
“老公,我能牵你的手吗?”
江若绥正愁没机会问事情,闻言看他一眼,想了想,随即道:
“可以。”
云月安心中登时一喜,正想上手去摸一摸江若绥的手,却听江若绥又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但是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云月安想也不想就点头:“老公,你问。”
江若绥伸出食指:“第一个问题。”
他说:“当年我们为什么要离婚?”
云月安:“”
听到这个问题,云月安脸上的急切和开心如潮水般退下去,几乎是僵在脸上,最后唇角缓缓下落。
他避开江若绥的视线,想要撒谎,却又担心江若绥生气不让他牵手,只好小声道:
“因为我做错了事情。”
江若绥问:“什么事?”
出轨?赌博、还是欠债?
“”云月安肉眼可见地开始不安且焦虑起来。
他不敢看江若绥,整个人忍不住自闭,抱紧膝盖,像是蜗牛藏进了自己的壳里,声音发抖:
“就是,很坏很坏的事情。”
他说话开始颠三倒四,没有逻辑:“我就是,太想老公了特别想特别想,想每时每刻都看到你,然后老公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