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同胞战友,还是为其它的什么事物?你是一个人,还是有所背负?”
“所谓同胞、战友、都是过去式。”羂索毫不犹豫,“背负他人愿景和感情,或是将感情随便寄托在他人身上,哪怕是强者都会变得优柔寡断不成事。”
“为什么要践踏他人的意志和心灵,踩着他人的血泪和灵魂来为自己的目标铺路?”
“达成目的前总会经历阵痛。”对于光之战士的询问,羂索轻而易举一笔带过,“这是必经之路。只顾着眼前,无法想得长远,这些人毫无斗志。而我只是在创造‘人’新的可能性。”
“所以,你断送了现在人类成长的可能性。”
光之战士这句话是肯定句,“剥夺生存权利,没有给过他们对未来的选择。”
“弱者和不思进取的家伙们太多了。”男人对于光之战士的话语并不否认,“让他们选择不会有好结果。”
“认识不到自身天赋,不好好使用,暴殄天物。”他指了指自己占据的这具身体。
“被感情拘束,满足现状,原应更强却被弱者牵扯。”他指了指对面爆发着可怖咒力的五条悟。
“至于那些死去的非术师本身没什么价值。”男人微笑着说道,“但是很感谢他们的帮助。没有祭品死灭洄游也不能完全成功。”
“是吗,原来如此。”
少女点点头,表情平静。
“怎么,看你的反应是在赞同我吗?”对方语带讽刺,“那可真是难得”
“不,只是找到了理由。”光之战士打断了他的独角戏,“讨伐的理由。”
“你很坚定,执念也很深刻。对话解决不了问题,因为双方都不会被说服。”
“曾经有位朋友和我这么说过。”她这么说着,“‘胜者的历史将会延续,败者将背负永远的恶名’。”
“那么,由赢家决定一切吧。让胜者定义今后人类的未来。”
少女身后出现了漂浮着的奇异武器。
那四志细长武器尖端呈现优雅的弯曲,镂空部分承载着令人一眼看去便心神安定的蓝色水晶。
她身上的装束也变为了纯白的学士长袍。
萨雷安的【贤者】。
在知识城邦萨雷安的最高学府内,她曾学习过这个职业。
驱动贤者的魔法自成体系的是“贤学之术”。
作为贤者,需要具备以太学、魔法学与医学基础。
如果说白魔法师所使用的幻术需要依靠自然之力与想象力量进行治愈或净化,那么贤者所使用的魔法则独属于人类潜力本身。
——追寻人成长的可能性,利用人本身的力量,辅助以人的智慧与探索来的庞大学识实现治愈与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