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乘虚拱手。
见他引着自己走的又是去他房间的方向,怀玉迟疑地道:“做什么?”
江玄瑾瞥了瞥天色:“还有一个时辰,你再睡会儿。”
怀玉很想说,她自己的房间也能睡啊。但想想初酿还在。于是道:“让就梧和清弦挤挤,我睡他们那边也行。”
脚步一顿,江玄瑾回了头:“他们的床比我的舒服?”
“倒不是这个……”怀玉耸肩,“您那儿不太方便。”
鬼知道睡到什么“妾身”又会冒出来。
定定地看了看她,江玄瑾道:“我要去看二哥,你在房里睡,没什么不方便的。”
说罢,步子一转就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怀玉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人好像变了些,虽然还是口不对心的,但似乎温柔了不少。
这一夜除了李怀玉。没人休息好。第二天天一亮众人就动身,急急忙忙地离开这家客栈。
徐初酿醒来的时候,孤鸾就在床边候着。
“夫人。”
她面无表情地道,“您就算有再大的气,也没道理当众让公子下不来台。”
茫然地看了看她,徐初酿声音沙哑:“我何时让他下不来台?”
“分明是公子的正室,却在别人的房间里睡,还让外姓男子守着?”
孤鸾皱眉,“公子大度忍让,您就觉得理所应当?”
徐初酿平静地听着,然后问她:“以你之见。我该如何?”
孤鸾答:“去同公子请罪,他现在还未用早膳。”
这位夫人一向好拿捏,她屡次冒犯,也不见她着急红眼,更是不会告状,所以孤鸾在她面前,架子一向端得高。
只是,听了她的话,徐初酿没有像以前一般应着,反而是撑起身斜靠在软枕上,轻轻地笑:
“燕雀于鸿鹄眼前比划,翅膀怕是不够长。”
孤鸾一愣,不解:“什么意思?”
“夸你呢。”
初酿颔首,“多谢你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