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见这种贱婢,羞辱骂人如此轻松随意。
同时心里又难掩惊讶。
她怎么知道这宁家的秘闻
这秘闻可是百年前的事,而且又涉及官场私密,且是没有被发现的私密,要不然那时候的宁家也会就此官途顺遂了。
这种事在宁家也几乎没人知道,宁家的人才不会去议论百年前先祖的事。
她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恰恰是因为她不是宁家的人。
结亲的时候要打听男方底细,而那时候她的祖父正在朝中负责修书,因为闲来无事就特意去翻找有关宁家几百年的记载,恰好翻到百年前一个御史骂宁家那位老爷科举舞弊,当然最终不了了之,皇朝更迭之后更没有人再理会这件事。
百年前的事,更何况花钱捐个官的也不是没有,她的娘家人自然不会把这件事当做宁家的人品行有亏,只当做一个笑谈笑了笑就过去了。
这个一直在偏远的抚宁随父为官生活的丫头怎么知道
难道君应文那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吏能打听到
或者是方家
方家可是一个商户,虽然有钱,但本朝一直对商户打压歧视,官府的人或许会愿意从商户手里捞钱,但绝不会跟他们来往过密。
方家哪里有那个本事手眼通天拿到京城朝中私密的文书
这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回事,这个君小姐如此窥探宁家,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宁大夫人声音有些沉沉说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这世间很多事可以用钱办到。”
君小姐柔声细语说道,“你们宁家百年前花钱买了官摆脱这贱民之命,那现在也可以花钱买了这婚书,摆脱这贱名之命。”
什么叫贱名之命
接二连三的被如此折辱,宁大夫人的好脾气也忍不住了,脸上不再有温和的笑意。
“君小姐这话说的我听不懂。”
她说道,“婚书是婚书,买卖是买卖。”
“这有什么不懂的,欠债还钱而已。”
君小姐神情依旧,“婚书是婚书,也是买卖,你们宁老太爷当初没钱,又不想背负忘恩负义的恶名,就拿自己的子孙婚事做酬谢,如今反悔要收回子孙的婚事,自然就要拿钱来抵这忘恩负义之名。”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宁大夫人气的发抖,但忽的又冷静下来。
“君小姐是说真的”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