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你昨天还说那林师叔是小矬子来着,今天一口一个林师叔的喊着?”
“那。。。那是我眼拙,看不出真神!”
就在演武场上,一大群白袍道士围着朝庆的死尸,在不断辩论、交谈的时候。
裴盛德、司庭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演武场,周围的白袍弟子们见裴盛德和司庭二人前来,便赶忙闭了嘴,纷纷退让,给这二人让出了一条路。
裴盛德神色尴尬的挤了过去,十分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朝庆。
还没等裴盛德想好如何煽动师兄师弟的时候,就听到耳边响起了极为阴阳怪气的话语。
“呦,这不是裴师弟么?一大早上,也来长见识了?”,说话的正是文景驰,此时的文景驰撸起袖子,撇着大嘴,似乎要狠狠地羞辱裴盛德一番。
就在文景驰还要继续说着什么的时候,他身旁的牧闻野,非常隐晦的踢了文景驰一脚,然后对裴盛德说道,“裴师弟早啊。”
“师兄早。”,裴盛德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微笑,朝牧闻野施了礼,然后故作一无所知的问道,“师兄,这朝庆是怎么回事儿啊?”
见裴盛德指着朝庆的死尸,还一脸求知欲的提问,牧闻野便是一皱眉头,他可不相信裴盛德什么都不知道,他要是真不知道,刚才就不会要死不活的表情走过来。
还没等牧闻野回答,一旁早已经蓄力半天的文景驰直接就做出了回答,“呦,裴师弟还不知道呢?就是你昨天约战的那个林师叔,就是他,他昨天晚上一个人,一个人哈,就一个人拿着一柄匕首,然后就把这朝庆杀了,哎呦呵,你说说,就一个人就能干掉朝庆。”
见裴盛德强压怒气、故作淡定,文景驰完全不顾一旁的牧闻野的暗示,直接继续说道,“你说他现在一个人就能干掉一头朝庆,三个月之后的春季大比,他得厉害到什么程度?到那个时候,要是还有人想要林师叔哭,就不太容易了吧?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林师叔没哭,自己哭的大鼻涕朗基的,啧啧,想想都可笑。”
文景驰不愧是文景驰,一番输出之后,裴盛德只觉得自己七窍堵了九窍,真的是差点喷了一口老血。
还没等裴盛德说着什么,一旁额头青筋直跳的司庭,此时已经抢先一步开了口,“一个人?文师兄,你看见他是一个人了?”
“嗯?”,文景驰瞥了司庭一眼,“那咋地,你看见他不是一个人了?”
司庭倒是不怯,“我是没看见他不是一个人,可也没人亲眼看到他杀了朝庆啊,你们谁看见了?昨晚值守天威门的可是我,你们这么吹嘘他是不是有点过了?”
“司师弟,话可不能这么说。”,牧闻野将要开口反驳的文景驰拽到了身后,文景驰那张破嘴只能用在吵架上,这种争辩的时刻就只能是添乱,“大长老可是特意检查过的,那个时候朝庆的死尸可还没凉透,根本没有发现有第二个人留下来的痕迹。”
“对啊,那怎么个事儿?朝庆自杀了?”,就算是被牧闻野拦着,文景驰还是开了口。
文景驰的话音刚落,周围的白袍弟子们就是一阵哄笑,有几个弟子还“驳斥”了朝庆自杀的可能性。
“那怎么可能,这玩意儿还会自杀?”
“还有自杀这种可能么?不过这朝庆不是个牛蹄子么?它咋自杀啊?牛蹄子也握不了匕首啊?”
“那没准是自己生闷气,气死的呗。”
裴盛德是个精于拉帮结派的高手,可是诺大的宗门之中,总会有些并不喜欢他的人,甚至有些连原因都没有。
文景驰的一番话,简直就是祭出了一把刀,人人都能上手握住的一把刀。
痛打落水狗这种事儿,简直是老少咸宜、人见人爱。
只是这几个人看似闲聊般的话,可是字字珠玑、字字似刀,让裴盛德和司庭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变得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