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到场不久的萧霁川,如今是一个脑袋四个大,他看着面庞血肉模糊的林鹿琰,再看看刚刚一翻白眼昏过去了的裴盛德,不禁就是一声长叹,最近是谁坏了妙云宗的风水么?
丹药阁后的小院之中,林鹿琰和裴盛德分别在两间厢房之中接受诊治。
至于丹药阁的正堂,如今就仿佛是塞了炮仗的冰山,所有人的而神色都冷若寒霜,拼命的压着自己胸中的火气。
“林鹿琰是怎么飞出去的,老夫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争议的了,现在需要搞清楚的。。。”,大长老捋了捋刚长出来的不久的白髯,强压着火气,语气平淡的说道。
“什么叫没有什么可以争议的脸?”,二长老直接拍了桌子,指着大长老的鼻子喝道,“你告诉告诉我,林鹿琰是怎么飞出去的?”
大长老恶狠狠的瞥了二长老一眼,“你说呢?”
“我说?你不是说你知道么?你不是说没有争议么?那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二长老毫不客气的问道,似乎真理站在他这一边,事实也站在他这一边。
大长老深吸了一口气,他静静的端详了二长老一番之后,才开了口,“二长老,事情发生的时候,几十名宗门弟子都在那条路上看着,这两个人原本是在对峙,可是忽然间林鹿琰就大头朝下栽下去了,如果不是被那小快腿拦住了,恐怕林鹿琰现在已经在那山路上滚了个骨断筋折。”
“那又怎么样?”,二长老不屑一顾的说道,“他脑袋大,他脑袋沉,摔下去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二长老的话音刚落,便见大长老“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老夫给你留面子,你不要,那我索性就说个清清楚楚!”
相比较大长老而言,二长老的身量就要小上来不少,此时大长老居高临下的姿态,让原本就十分气愤的二长老更是怒火不止,他刚要开口反驳。
可是大长老直接大喝了一声,“闭嘴!”
二长老被大长老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滞住了。
“裴盛德!就是裴盛德将林鹿琰踢下去的,宗门私斗本就是不允许的,这个时候竟然对同门,对他的师叔下这样的死手,完全是不可原谅的。”,大长老指着二长老大喝道,手指头简直都要戳到了二长老的脑门儿上来,唾沫星子更是非常均匀的覆盖在了二长老的脸上。
“你放屁!”,大长老的一番话,字字珠玑,句句杀意,将二长老气的是直跳脚。
“你才放屁!”,大长老一挥袖子,然后坐回来自己的椅子,“正好赶在林鹿琰下山的时候,裴盛德忽然间就出去了,忽然间两个人就打起来了,然后正好是引来了许多门人的时候,林鹿琰忽然滚下山去了,如果说这一系列的事情背后没有预谋,我直接找块豆腐撞死!”
二长老的眼角一个劲儿的抽搐着,他指着大长老,强压着怒火,“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在后面鼓动的这件事?”
“呦。”,大长老一脸冷笑,“你终于承认了?”
“我承认你奶奶个爪!”,二长老骂道。
过往的恩怨从未了解,如今又因为各自的猜忌引发了新的争端,这两个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了两百岁的老头儿,眼见着就要打了起来。
即使如此,一旁的两个人更多的则像是看客一般,沉默不语。
这两个人分别是大长老的关门弟子萧霁川,以及二长老的弟子、律法阁阁主高云旗。
从一开始大长老和二长老言语冲突的时候,萧霁川和高云旗就在交换眼神。
“你去劝劝你师父?”
“你怎么不去劝劝你师父?”
“那咱俩一块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