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往东约两日的路程,有一州名为江州,江州城外有一块占地面积颇广的巍峨高山,名为东山,山脚下有一神秘教派,名紫魅阁。
紫魅阁外常年毒气缭绕,若无本阁秘制的避毒丹,一旦挨近那毒气,别说是人,哪怕是只鸟都会中毒。
从不算特别气派的紫魅阁大门走进去,一路阴森无比,道路两旁的装点不是绿植鲜花,而是根根白骨和骷髅。
紫魅阁现任阁主史梦妍正是永安侯明东礼在外的私生女儿,奢华无比的屋子里摆放了各种名贵的花瓶、屏风,地上还铺设着从波斯进口来的柔软地毯,屋外还种着无数毒花毒草。
一个身材火辣、眼神魅惑,身穿一身紫衣,胸口开得极低,露出了一道深沟,短衣上的流苏垂下,若隐若现地遮住了白皙纤细的腰肢,深紫色的长裙上缝着片片金色的亮片,她的面上遮了块半透明的薄纱,让人看不清她的容颜,乌黑的秀发垂下,紫色镶着金色滚边的头纱披在背上。
“阁主,侯爷的信件。”一个绿衣侍女走了进来,双手交叉在胸前,恭敬了行了个礼,将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
史梦妍此时正靠在美人榻上小憩,听侍女这样说,懒洋洋地睁开眼,伸出纤细的手指去接那封信件,打开来漫不经心地看着,红唇不屑地轻轻一勾。
“本阁主的那个好妹妹失踪了。”她声音娇嗲,“真是没用啊!不过也好,国师大人那等风光霁月般的人物岂是本阁主那蠢笨如猪的妹妹可以肖想的?去,给本阁主研墨。”
“是!”
写完了信,她又将一个小瓷瓶与信装在一个小木盒里,命人送去给明东礼。
突然,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脸上也泛起了潮红,口中低低地喘息着。
“阁主,可是又难过了?”绿衣侍女连忙给她倒了杯茶水。
“去,把胥英叫来。”
“是!”绿衣侍女连忙小跑着出去。
不过片刻,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相貌端正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阁主。”胥英麻木地行了一礼。
“胥英,帮我……”她红唇轻启,媚眼如丝。
“属下领命。”
不多时,一声高亢的吟叫伴着剧烈的颤栗传来,她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史梦妍当初不仅给陌临熙下了媚毒,还当着陌临熙的面给自己也下了,说是要同甘共苦,其实她自己毒发的症状就轻了许多,不像陌临熙那般难熬,就是当她在想到他的时候,就会心痒难耐,需要纡解,可却又无法进行实打实的交欢,只能打些擦边球。
可以说她与陌临熙互为解药,她的毒发症状轻,而陌临熙却比她多了一条解毒之路,就是当陌临熙碰到自己喜欢的女子愿在他毒发时以身相许,那他的毒自然就解了。
不然以陌临熙那每发作三次便比之前更凶猛一倍的毒发速度而言,他支撑不了三年便会爆体而亡。
她算着日子,每次陌临熙毒发她都在想着他受不了那欲望的折磨,过来找她,可他却一次也没来。
她遵照明东礼的指示算计他,借着救他之机想将他留在身边,他不从,她就给他下媚毒,想着终有一日他忍无可忍之时,二人终究会成其好事。
可一年了,他都没来!
他宁可忍着,也不来找她。
永安侯府明东礼看着史梦妍派人送来的信件,又看了看小瓷瓶中的药丸,四下张望了一下,打开了书架背后的一个暗格,将信件和药丸放了进去。
蔺楚枫的小宅子里,她正闲得无聊的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斗着地主,麻将她不会,只有斗地主是她比较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