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怕被主任罚,被某人骂。”阿美抢了话,还不忘看了一眼Alice。
“看来阿美也是有一肚子怨气,敢怒不敢言呀。”
“我没有,真的没有。”看来阿美也不是真傻。
“班味。之前我们讨论过这个话题。不只是上班族,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味,一股只有自己知道的心酸味。因为工作,因为家庭,因为感情,因为孩子,因为领导,因为同事,因为社会,因为政府,因为没有关系的陌生人。‘犹记世人多悲苦,清早出门暮不归’,这是刀朗新专辑序曲中的一句歌词,却道尽人生真味。不管多悲苦,生活该继续还得继续。有人会主动向亲朋好友倾诉,而大多数人却是找不到倾诉的对象,一个人苦闷压抑在心中。如果这种情绪长期得不到释放,甚至会把人逼疯。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得抑郁症的人那么多。”
“每天行走在人世间,带着张面具,见人就笑,有苦自知。而网络的社区环境,恰好给人提供了一个释放平台。换个名字,换个马夹,面具一带,江湖知道我是谁?尽情地释放吧。”
“骂人,说粗话,也是一种情绪的释放。适当的放一放,不是坏事,只要不伤到人。当然,如果是恶意的攻击,迫害他人是不可取的,这个就是人品的问题,是把内心深处的恶魔放了出来,而不只是简单地释放不良情绪了。”
这段话说得有点长,有点沉重。也可以视为我这一段时间来的一种情绪释放吧。
听完我说的话,Alice和英子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唯独阿美还在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粉,不知道从哪里下口。
“阿美。你说怕我罚你,有怨言不敢说。我也就不让你说了,就当你说过了,罚还是要罚的。”
“主任,没有,我真没有怨言。不罚我,让我说也是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怎么就罚上了呢?你怎么能这样呢?”
“罚你,理由有三:一、又下错单了,虽然这是长成的代价,但还是要罚,不罚不长记性;二、你不尊师重道。Alice现在是你的师傅,你非但不感激,还要告她的状,这个必须罚;三、一个人吃独食,家里有好吃的都不带来跟大家分享。所以,这次罚定你了。”
“这都是些啥理由,你想明抢就直说!”
“大家都说说,罚阿美点啥好呢?要不阿美自己说吧。”
“罚我今晚不用加班?”阿美就是个天才。
“这可不行,加不加班得由师傅说了算。”
“英子,这次听你的,你选一个处罚的方式。”
“英子,我们是好姐妹。”
“晚了,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英子,别理她,主任让你选,你就选。有主任挺你,不怕她。”
“阿美,我说了,要怪你怪主任或Alice,是她们逼我的。”英子也不是个好东西。
“主任刚来的时候,我们约好一起去吃烧烤,后面因为芳姐家里有事一直没有去。要不,我们去吃烧烤吧?五一的时候,淄博的烧烤老火了,那场面看着都香。”
“这个主意不错。那就定在周五,可以搞得晚一点。阿美把你的小男人带来买单,也让我们见见真容。”
“你们就知道欺侮我。芳姐,你啥时候回来呀!”
3:1,阿美反对无效,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周五晚,1983创意小镇,第一次Alice带刀赴约的地方;第一次假醉试心的所在。
1983创意小镇,也是Alice第一创业的基地,第一次婚变的场所。
第二次来,除了Alice和我,多少英子,阿美,以及阿美的小男人。
阿美的小男人长得瘦瘦的,高高的。一头短发,国字脸上颧骨微微突起。白色的文化衫扎在牛仔裤里,精神爽朗。在一帮娘们的审视下,显得有点腼腆。
跟阿美人来疯不同,小伙子话语不多。坐在阿美边上,一个劲地帮阿美端茶倒水,抢串串。阿美这丫头傻人有傻福,绝食抗争(虽然是假的)也值了。
“面试通过了,小伙子不错,我们阿美有福了。”Alice代表阿美的娘家人给出了一个“通过”的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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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选的人怎么可能会差。”阿美不无得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