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劫打到我头上了?”
“你不是没睡吗?没睡就不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女人就是外人,外人我们就公事公办,你最多算是个中间人,到时候我分你一半,够大方了吧?”
“一分钱都别想。”
“那就是睡了,或者正准备睡。”
“懒得理你,喝酒。”
“嘿嘿,小样,说着了吧?跟我还藏着掖着。”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污,要不要把你爸叫过来,再把你关猪圈里去,上一遍满清十大酷刑?”
“我家早就不养猪了,有本事你就把他叫来,现在谁怕谁?”
“你就嘴硬吧,见到你爸,还不是老鼠见了猫似的。”
“我那是让着他,看他一大把年纪了,闪到或碰到哪了,到头来还不是要我花钱。”
。。。。。。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大半瓶酒很快就下去了。儿时的伙伴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过去的臭事,翻来覆去的念,总还是有滋有味。
我们两人知根知底,没有外人在,说话都没什么好顾虑的。这是最好的放松,别看张伟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律师这一行也不好做,竞争很激烈,头部几个知名律师还好点,名气不大的一样要去拼。特别是做劳务纠纷的,标的都不大,主要是靠量取胜。
两个人的酒量差不多,都是七八两的量,拼了多少次了,从来没分出个胜负。大半瓶酒下肚,都有点高了,说话的舌头都有点不听使唤。
“你,你,你跟我弟妹,到底怎么回事?好长时间弟妹都不跟我联系了。”
“我们,我们离婚了。”
“离了。”
“真离了?”
“从你们法律上讲,是真离了。”
“什么,什么叫法律上真离了?”
“就,就是,换了一张证,还睡在一张床上。”
“你们真会玩,是不是为了买房?”
“是,也不是。”
“别吞吞吐吐的,说清楚点,需不需要哥哥帮忙?”
“你知道的,前两年我遇到点事,正是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恰好那个时候她又看上了一套福利房,只有市场价的一半,找关系有可能弄到手。但我们已经买了房,按当时的限购政策和福利政策,是没资格买的。为了这套房,不顾我的感受,她死活要跟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