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山微微一愣,并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点头,算是做了回应。
至于一旁的大长老和三长老也是一愣,随后看向了处于二人之间的二长老。
面对二人投来的目光,二长老冷哼了一声,“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之心系于宗门。”
若是平时,此时大长老估计已经出言怒怼二长老了,可是此时大长老却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二长老的肩膀,而二长老则是冷哼了一声,将脑袋别了过去,表现得甚是嫌弃,眼见大长老、二长老如此,三长老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妙云宗这些人,也真是。。。”,一旁作壁上观半天的李先生,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只是微微摇头。
而林鹿琰则是看向李先生,“师父,这任前辈能赢么?万一,要是输了。。。”
“怎么?打算让为师出手?”,李先生侧过头来看向身旁的林鹿琰,“凭什么?”
林鹿琰微微一滞,“可是。。。”
“放心吧,任老道没那么容易输,更没那么容易死。毕竟,我答应过要解决政的问题,三年之前妙云宗都没问题。”,李先生负手而立,眼神忽然凌厉了起来,“当然,如果有人非要惹出点麻烦的话,为师也不会袖手旁观。”
虽然不知道师父的忍耐极限是什么,但是此时李先生的话,还是让林鹿琰放心了不少。虽然,他来到妙云宗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也遇到了一些让他感觉到糟心的人和事儿,但是也同样遇到了让他开心的人和事,所以从总体上来说,他对妙云宗还是充满了好感的,并且如今他已经再无去处,若是妙云宗覆灭,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此时任老道终于还是放弃了浮尘,改用了长枪,多少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手持武器。
“攻守兼备,你不行。”,任老道手握长枪,便是朝着秃眉毛老道猛扎而去,丝毫不顾持剑劈向自己的梁金玉,而秃眉毛老道陈未霄只得赶忙抬枪回防,却不想这一扎确实一招虚扎,其后便是劈枪倒手又攻向了梁金玉,梁金玉准备力抗,却不想任老道又使出了一招左右插花扎,在陈未霄和梁金玉二人之间来回攻防。
局势并没有因为梁金玉的参加而倾倒,反倒是让任老道掌握了节奏和主动。
进退虚实、上下左右,刚柔远近皆有扎法,如果说陈未霄是将枪法的各种招式使用的游刃有余,那么任老道则是仅仅靠着扎枪便显示出了他的功力,宜静、宜动、攻守、审时而度是。
而反观陈未霄、梁金玉二人却只能不断应对,毫无反攻的可能。
挑枪倒手,截枪降扎,提壶扎,几个招式行云流水便将梁金玉逼退,随后缠枪倒手猛攻陈未霄,子午扎、鸳鸯扎、回龙扎、迎枪扎,招招迅猛、步步紧逼,一个卷枪倒手便将陈未霄手中的红缨银枪打落,而后左右插花扎攻向了梁金玉。
流枪倒手,劈枪倒手,和枪倒手逼的梁金玉连连后退,其后更是用左右串扎攻向手无寸铁的陈未霄,局势完全倾倒于任老道。
赤手空拳的陈未霄被任老道的扎枪,扎出了一身窟窿,各个都处于筋脉大穴,倒地不起。
陈未霄落败。
梁金玉的长剑崩裂,星冠歪斜,法袍破碎,脚断手废,空有余恨却再无招架、反抗之力。
梁金玉落败。
任老道看着面前的陈未霄和梁金玉,面色冷峻,神色鄙夷,“若是从根儿上讲,兖州各大宗门开宗立派之人,几乎都师出妙云宗,共同传承着妙云五仙的法脉,甚至如今还有宗门打着妙云五仙正统法脉的名号。对于这些事情,妙云宗从未有过计较,因为有人传承妙云五仙法脉是好事,妙云宗也无意却要这所谓正宗的名号。北境乃是修行苦寒之地,资源尤为稀缺,宗门之间出现些你争我夺,也算是平常之事,你们上下勾连,计算盘剥,搞出横纵连横,联手排挤妙云宗,妙云宗也从未做过计较。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但是,别太过火,玩火者必自焚。”
“少说废话,任纵横,有本事将道爷我的命留在这里,你看妙云宗能存于几时!”,秃眉毛老道陈未霄抹去了嘴角的血,一脸阴狠的看向任纵横。
任老道微微皱眉,伸手掐住陈未霄的脖子,将他从地上直接提了起来,强压着怒火的看向陈未霄,“你陈未霄左一个道爷,右一个道爷,又什么时候将道放在心里了?你贪婪好色、欺压良善、嗜杀成性、阴狠歹毒,当初若不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你早就入轮回了,如今有何颜面再入妙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