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话的是大伯妈,冷不丁地透露。
“这样啊。”
姑母不解,“那怎么不愿意来家里?”
每周五是协议约定的家庭日,若无特殊情况,岳嘉一都会回岳宅吃晚饭,玩到八点再回付佳希那。
俩长辈这一唱一和的目标直指付佳希,指摘是她不让孩子来的。
岳靳成夹起一筷冷菜,鲜香咸淡正和他意。
万钰颇有讨好的意思,顺着话题继续,“佳希姐在我一个同学的公司上班,兼顾家庭和事业,我好佩服女强人的。”
大伯妈冷呵一声,“照顾好嘉一才是正事,她上班赚的又不多,顾此失彼了。”
万钰惊讶,“我同学说她工作能力挺强的呢。”
大伯妈一向不喜欢付佳希,这会见岳靳成从头至尾没说话,语气更不留情面,评价道:“她啊,净爱瞎折腾。”
岳靳成又夹上一筷冷菜,咀嚼时,眉峰微微下压。
姑母笑呵着聊起往事,“年轻人有拼劲很正常的,嘉一的妈妈在结婚前就特别活力,有使不完的劲儿似的,哪里有钱赚,她的眼睛就发光,那时我们都打趣她是小钱串子。”
岳靳成抬手一甩,“哐”的一声,筷子摔向骨碟又弹飞落地。
场面极速降至冰点之下。
她们口嗨太投入,没察觉到岳靳成的脸,早就在沉着冷静地结寒霜。
“各位慢吃。”
他没发脾气,菜肴没上齐就离了座。
气氛尴尬得很,大伯妈极力挽尊,嘀咕说:“都离婚了,干吗呢这是。”
岳明芯摆臭脸,“要不我把大哥叫过来,您当着面问问他?”
“你!”
“够了。”
岳云宗收拾这一场闹剧,扭头对妻子万钰道,“以后说话注意分寸,不该说的就闭嘴。”
新婚的小娇妻哪里受得了这份凶,委屈,有情绪。
岳云宗在三兄弟里排行第二,风流成性,自视甚高,从不惯人毛病。
万钰能屈能伸,见情况不对,立刻主动讨好。
嫁进岳家之前,她对岳靳成的了解仅限于浅表,只知他离过婚,儿子跟妈妈。她还纳闷,以岳家这么雄厚的资本实力,怎么会不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还有岳靳成,是岳家长子,可从小就不受老爷子待见,一度连家族生意都不准插手。名利场里见风使舵大有人在,连自家都不给撑腰,谁都可以踩上两脚。
再后来的事,她无法挖知。
于是上楼后对丈夫极尽撒娇,环着男人的腰又贴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