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讨了公主的欢心,公主在太子殿下面前替他说几句好话可能比他辛辛苦苦在庐阳干一年实事都还有用。
古往今来,能够权倾一时的大官,哪个不是除了才干,还有极会揣摩上意,投其所好的?
太子殿下乃是元后所出,早早就被立为了储君,名声也极好,继位是板上钉钉子的事。陈云州若能提前抱上太子这条大腿,以后何愁没有前程?
陈云州斜了他一眼:“我只知道伴君如伴虎。”
高收益意味着高风险。皇家的人可不简单,跟这些人来往,一个弄不好小命都要丢掉。
哪怕虞书慧看起来并不刁蛮任性,肆意妄为,可其他人呢?
而且老皇帝一年前还将原主贬到了庐阳,可见并不喜原主。
他这时候若是真的跟虞书慧发展出点什么,万一老皇帝不满意,是不会对虞书慧怎么样的,只会拿他开刀。
太子虽好,可到底还只是储君,如今还是皇帝说了算。
杨柏川听懂了他的意思,无奈摇头:“多好的机会啊,你竟然……好好好,我不说了,人各有志,我尊重你的选择,咱们说齐项明的事。”
“这还差不多。”
陈云州这才满意点头。
二人去了书房,杨柏川又拿出一叠卷宗交给陈云州:“这些是齐项明的党羽,他们犯事的证据都被我掌握了。”
捡了个大便宜的陈云州拱手诚恳地说:“多谢柏川兄。”
有了这份卷宗,他就可以将齐项明的党羽一网打尽。
以后他在庆川主政期间各项政策也能实施得更加顺利,不用再担心有人在暗中给他使绊子,搞事了。
杨柏川摆手:“这齐项明仗着自己在庆川多年,将庆川府视为他的私有物,对我这个知府也无多少尊重,我刚上任的时候他暗中给我使了不少绊子。我早想搞他了,这些证据本来是搜罗来我自个用的,只是云州你升职太快,我用不上,只能交给你了。”
话是这样说,但若让陈云州自己来搜集证据,少不得要费一番功夫,又还得让齐项明他们蹦跶一阵子,哪能这么快就送他下去跟他儿子团聚。
陈云州拱手笑道:“不管怎么说,这次我是占了柏川兄的便宜。如今柏川兄要去盐州上任,我也没什么东西能够送你,就匀些种子给你吧,希望你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云州你说的种子是?”
杨柏川感兴趣地问道。
陈云州笑着说:“一袋玉米种子,一袋土豆,一包辣椒种子,一包番茄种子。红薯你也有,我就不送你了。”
这可是每一样都给他准备了。
杨柏川很满意:“这些都是我所需要的,那我就不跟云州推辞了。”
“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客套话。”
陈云州笑道。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杨柏川又跟陈云州说起了庆川城内的几大家族,人际关系,还有下属重要官员的性格爱好等等。
这些都是陈云州急需的,了解这些情况可帮助他在庆川快速立足。
所以陈云州听得极为认真。
半个时辰后,杨柏川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润嗓子,然后有些惋惜地说:“可惜时间比较紧,不然由我出面设宴向你引荐他们,效果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