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郑深的一个朋友送的,等开花的时候,郑深每天都要看看,亲自添水。
郑深白了他一眼:“死脑筋,不知道挖出来种家里去吗?”
好吧,有了红薯,老爷连最喜欢的荷花都不要了。
孔泗苦逼地将刚刚冒芽的玉钵移了出来,填上土,再把红薯种了进去,还在底部撒了几把草木灰,然后将土覆上,又浇了些水:“老爷,您看可以了吗?”
郑深也不知道行不行,侧头看陈云州。
陈云州笑道:“红薯很好种的,只是不喜旱不喜涝,不用浇太多水,保持土壤湿润就好,过几天应该就会发芽了。”
郑深点头,又嘱咐了孔泗一声:“听到没,不能浇太多水。”
孔泗连忙应声:“老爷,小的记下。”
自从种了这个宝贝疙瘩,郑深每天到衙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大坛边瞅瞅看看有没有嫩芽拱了出来,走的时候也会去看一眼,生怕被老鼠之类的偷家了。
看得陈云州好笑不已。
有郑深接过红薯的育苗,陈云州便不管了,将精力花到了熟悉庐阳县,熟悉这个时代上面。白日里,他在县衙处理一些公务,晚上就抽空看地方志,还有时间则拿出原主的书信,对照着偷偷练字,免得哪天遇到了原主的熟人漏了馅。
就这么过了几天,陈云州逐渐适应了县衙里的生活。
转眼到了二月中旬,这天陈云州在衙门里看书,外面忽然传来了重重的鼓声。
这是有人敲鼓鸣冤?
陈云州放下了书,起身对候在门口的柯九说:“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柯九就回来了:“大人,是一个老头敲鼓,说他闺女失踪了。已经有人将他领去了书办那里写状纸。”
这人都失踪了还要写状纸呢。
陈云州背着手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来到县衙的对外书房,只见一个胡子拉碴,头发半白,着一身灰色长衫的老头站在书吏旁边,弓着腰,语气讨好:“对,我家闺女是三日前不见的,失踪前有人看到过她跟那徐明辉说话,肯定是他生了歹意,拐走了我的女儿……”
陈云州听了一会儿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老头的小女儿三日前失踪了,他怀疑是同村的徐明辉诱拐了他的女儿,所以到衙门状告徐明辉。
荒唐,告什么状,找人要紧啊,时间拖得越长,这人就越难找回来。
他大步进去道:“不用写了,柯九派个人去将那徐明辉请过来问话,老汉,你且说说你闺女失踪前后的情况,家里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