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幼时走失过。”
见沈归鹤一时失语,尹萝谨慎地提出猜测,些许胆怯淹没在欲言又止间,“我会不会,根本不是尹家的孩子?”
光凭这两句话,可以将她自身的嫌疑撇清一些。
自己也不确定就是最好的借口。
她不再是游戏里跟着他多年的至交,如此情形,势必注定了她不能说绝对的真话。
“沈公子。”
尹萝下拜,“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家、如何面对父兄。求你,容我在你身边待几日,我绝不给你添麻烦。”
“何须如此大礼!”
沈归鹤敏捷地扶住她,停了两息,承诺道,“尹二小姐肯告知我,我自然不负所信。”
“我亦将信赖交托小姐。”
沈归鹤是圣父,但不盲目。
最后的话是表达信任尹萝不会是附身而来行恶事的人,换个角度,何尝不是一种隐晦委婉的约束。
有姬令羽的威胁在前,沈归鹤果然会答应。
尹萝点头应下,问道:
“沈公子不必顾及我,这几日可有什么要事去做?”
“友人已毋需我的照料,不必折返药庐。”
沈归鹤看了眼天色,“我们可沿着中断的线索,继续去查曾换了你灵脉的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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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卫俱在,高手如云,竟让一个没有灵力的尹萝跑了。
归根结底,不过“松懈”二字。
好一个温水煮青蛙,到头来他反倒被将了一军。
裴怀慎甚至不能即刻下令封城,如此大的动静,莫说刚走不久的谢惊尘,日后再提起来都是说不清的一桩事。
追寻而去的暗卫四面八方分散,都说不曾发现尹萝的踪迹。
她用了那等禁术手段,又摔伤了腿,本来就没有多强健的身子,能够跑多远?
除非,有人接应她……抑或有人见缝插针带走了她。
都跟她说了暗中还有人盯着!怎么就不长记性!
“公子,属下们必定全力寻找,绝不遗漏。还请公子先回宅院歇息,保重自身!”
灵力压制数次试图突破,又跟着出来奔波,裴怀慎肩上的伤本就是没有好全的,这会儿早崩裂出血迹,在赤色的衣衫上看得不大明显罢了。
“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