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术也不是谁都能学会、用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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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萝不敢说对谁一定拿捏(),在尹飞澜面前到底身份不同?(),又经过了那些日子不设防的相处,还算摸得准他的脾性。
她啃了块点心,已经换了身衣服,守二正在为她挽发。
“小姐。”
守二忽然唤她。
尹萝拍了拍守二的手背,又握住,掌心温热交叠。
守二不知为何有些鼻酸,约莫是以为逝去的人还能有温度地来碰一碰便足够撼动,她秉持着优秀护卫的职业素养,不露出端倪,道:
“大公子知道小姐学了些炼器,把您的那些记录都带上了。”
尹萝刚刚就想问了,没机会:“兄长为何会去药庐?”
“您在那里消失,大公子自然要去。”
守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大公子与计先生起了些冲突。”
尹萝诧异道:“那兄长是怎么拿到那些记录的?”
计如微可绝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物,和他起冲突那便是不留余地,别说手稿笔记了,能扬的全都扬。
守二道:“大公子是拿到记录后,表达了感谢,再与计先生冲突的。”
尹萝:“……”
好有条理。
“说什么呢?”
尹飞澜走进来,端详一阵,露出满意的神色,“总算是像样了。”
尹萝忍住没有吐槽他的直男发言。
镜中人瞧着便是一位世家小姐,绫罗红妆,不再是高马尾有些潦草又随性的模样。
尹飞澜屏退守二,陡然的静谧后,一时间竟觉无处说起,仿佛哪个话题都不够恰当。
试探不合时宜,追问也是试探。
他沉吟着,便问:“你和谢濯是怎么回事?”
以为要被质问更多细节的尹萝:“……”
一口气真是上不来下不去。
“谢濯人虽狂妄,应当也不会冒然——与女子走得这般近吧。”
说到后面,尹飞澜的口吻都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