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滚热指腹微微摩挲的感觉,令她心尖发颤,身上止不住起了颤栗,还带着些许怪异的酥麻。
“还记得先前在林间发现的尸首么?”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卫姝瑶咬着唇,犹豫了片刻,又抬手推他,“有暗卫在,我不怕的。”
谢明翊若有所思,没有再逗留。
“我给你带了银耳羹,你若想吃,等会儿再尝尝。”
他临走前这样说。
卫姝瑶看他终于离去,松了口气,随口尝了尝银耳羹,便胡乱上榻睡着了。
日上三竿。
外面响起呼唤声,卫姝瑶才从榻上睡眼惺忪地反应过来。
“贺姑娘。”
“贺姑娘?”
这清脆如黄莺的嗓音,自然是温宁宁。
卫姝瑶攥着被子的手僵住了。她衣衫不整,尚未梳洗,实在是难以见人。
可外面温宁宁的声音却又响起来,听得她愈加纠结,思忖到底要如何敷衍过去。
卫姝瑶心底突然生出点别扭。
温宁宁和谢明翊究竟有过什么往事?以至于,他那般谨慎的人,竟然把她这样见不得天日的身份毫无戒心地托付给她?
疑问烦闷中,卫姝瑶攥着被沿的指尖不自觉收得更紧了。
“贺姑娘,你没事吧?”
屋门外,温宁宁关切的声音又递了进来。
卫姝瑶轻轻吸了口气,敛了神色,才走过去推开了门。
灿烂日光倏地射过来,刺得她眼前一片模糊,忍不住抬手遮住额头。
温宁宁手里拎着个食盒,忽然怔住了,她一动不动,紧盯着卫姝瑶额头上的伤痕看。
那么长一道痕迹,几乎贯穿整个白净的额头,即便现在疤痕已经浅淡,也能猜到当初这伤口有多狰狞。
可对面的绝色姝丽,全然不在乎被她看见似的,连半分窘迫的神色也无,反倒是察觉她盯着自己看,又将发丝掀开了少许,露出笑来。
“别怕,是以前自己弄伤的,现在已彻底好了。”
卫姝瑶笑容温和,指着额头上的伤,
温宁宁方才惊觉自己失态地盯着卫姝瑶看了许久,慌乱收回视线,举起手里的篮子来。
“我爹昨夜回来了,知道姑娘一个人暂居于此,怕姑娘不擅厨艺,叫我给姑娘送点吃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