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虞敏更是怒火中烧,以往储钺就算违逆她的意思,也定然会给她解释,可他今日没有。
她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感觉他情绪低落,像刚被带回来那时一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抵触。
“钺哥哥,你告诉我,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鲜虞敏嗓音不由自主地一软。
储钺抿紧了唇,一语不发。他从未像今日这样失态,只因想让骄傲的王姬瞧瞧,他不输给任何人。
可他最后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储统领,你与杨照先生有何渊源?”
储钺抬起头来,就见击败他的胜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笑着问话。
储钺心中更是烦闷,梗着脖子硬邦邦回道:“无可奉告。”
谢钧眯起眼睛,越过储钺的肩膀,看向躲在后面的鲜虞敏。
“你的王姬殿下,整日给本王下帖,本王不堪其扰,你可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他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袖摆,道:“她想从本王这里,讨要一张杨照做的拓木弓。”
鲜虞敏羞恼地瞪他,又被他吓地缩了缩肩膀。
储钺的心似被利刃扎了一下,屏住呼吸,急忙回头去看鲜虞敏。鲜虞敏无辜地吐了吐舌头。
储钺手指紧紧攥着,青筋绷起,半晌才叹了口气,如实相告,“我是他的外孙。”
谢钧笑了笑,“今日本王把话说清楚,那把弓不能给你,因为是长公主的遗物。”
鲜虞敏小声嘟哝说:“我也不知道是这回事呀……”
“本王手中有一本杨照先生的笔札,待你大婚时,本王奉上作为贺礼,还请你劝一劝你的王姬,勿要再扰。”
鲜虞敏问:“你怎知道他何时大婚?”
谢钧笑道:“约莫是快了。”
说完,他轻飘飘睨了一眼鲜虞敏,吓得她又是浑身一僵。
见谢钧慢吞吞走远,鲜虞敏才松了口气,回味着他说的那些话,倏地反应过来。
“储钺!你何时有了喜欢的姑娘,竟要谈婚论嫁了?怎么不告诉本王姬,也不知准备礼物还来不来得及。”
储钺急红了脸,应道:“小殿下,我没有谈婚论嫁。”
鲜虞敏眨巴着眼睛,盯着他追问:“你没否认有喜欢的姑娘,那你何时成亲,我好早点做准备啊。”
储钺没说话,脸都憋红了。
不知为何,鲜虞敏心里莫名生出一股酸涩,有点难受。她的手指攥着衣摆,指节微白。
“咳,你也要成亲了,以后得收敛性子,不许像今日这般莽撞冲动,竟还出言挑衅。”
鲜虞敏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太子哥哥帮了我们很多,给我们送了许多粮食武器布帛,这次他还要派遣一些官员跟随我去白狄,教我们农耕技巧。”
“他做的都是对百姓有益的事,你不知感激就算了,一个劲儿显摆你的箭术干嘛,能让人们吃饱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