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潞是坐到了梁利生的身边,梁利生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起身就要挪位。
谁知他才起身,梅潞歇冷笑,寒声问:“梁利生,关于思翰得AIdS的事你以为没有人向我家老爷打小报告嘛,是我一直帮你压着的。”
“还有海砂的开采权,你敢不敢说下游承包方是你小舅子,嗯?”她再问。
这是艾滋在全球疯狂肆虐的年代,全球性艾恐慌,要聂荣知道梁家有个hIV携带者,不但会当即辞退梁思翰,估计还会考虑他的健康状况,继而让他回家养老。
至于承包海砂开采类的事,梁利生确实把它指给了他小舅子。
做生意嘛,免不了帮一下姻亲。
而诸如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梅潞帮过梁利生很多。
他不知道梅潞还会捅什么出来,不敢擅动了。
就在这时安秘书开门,明叔走了进来,梅潞再冷笑:“还有你,你的两个崽能在半山读私校可全我掏的钱,工作也是我安排,徐明,你也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明叔没有亲身经历梅潞的细节变化,突然被cUE到,一头雾水。
不过不论孩子的工作还是学习,他自认是用尽心尽力的工作换来的,问心无愧也堂堂正正,所以迟疑了片刻后便走向聂钊,凑聂钊耳边说话去了。
梅潞从柔弱小白兔摇身变成了一杆AK47,既然已经歘下脸,就要无差别扫射,她环顾四周,还在找攻击目标,安秘书跟个幽灵似的躲到了陈柔身后。
目光停留在陈柔脸上,她轻拍胸脯:“阿钊嫌你性子太硬,老爷嫌你太娇太媚,从你小到大都是我在劝他们容忍你,一点点的教导你,培养你,白眼狼!”
陈柔反问:“所以我应该多谢您,高贵仁慈的梅潞女士?”
原身小时候性格其实蛮硬朗,尖锐的,是被梅潞生生pUA成一团空气的。
梅潞是典型的Npd性格,她几乎没有自尊心,却又格外自恋,指着所有人,她说:“我对你们可比表姐好千倍万倍,但你们呢,从来没有感谢过我,一群白眼狼!”
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聂荣,她又说:“老爷,我以我母亲启誓,阿耀是您的骨血,我对不起表姐,不该贪恋她的财物,我错了,求您原谅我吧,求您了。”
她这歉道的格外滑溜,但那是在被聂钊攥了七寸的情况下,要不是呢?
要是聂钊没有查到这些事情,真的放她离开了,她把当票兑成现金跑到某个跟香江没有引渡条约的国家去,聂钊岂不是要看着人搬走他妈的财物?
聂钊在听明叔说着什么,没空搭理她。
聂荣本来一直闭着眼睛的,但慢慢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苦涩,又叹了口气才对梅潞说:“阿潞,刚才我想了很多很多,我也反思了自己,我对不起阿珠,更对不起你。对不起,我原来对你太恶劣了点。”
梅潞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摇头:“没关系的老爷,我愿意一生侍奉你。”
她以为聂荣这样说是要原谅自己了。
梁利生惊的差点跳起来,来了句:“不是吧大哥?”
这种表里不一的虚伪女人,他大哥要道歉,是疯了还是鬼上身了?
但就在梅潞仰起头时聂荣嗖的伸手掐上她的脖子:“阿臻的车祸也是你干的对不对,项天明只是你的爪牙,你在我面前委曲求全,伪装善良,背后却害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