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之笑了笑,如此也好。
看过了徐清婉和孩子,余晚之离开。
回到自己院内,新来的丫鬟便迎上前来。
丫鬟是余锦安让她自个儿挑的,别家小姐都是丫鬟成群,她身边只有个坠云,有时被支去办事难免伺候不过来,便添了一个。
“小姐。”丫鬟说:“宋大人送了东西来,指明是给三小姐的,丢下东西就走了,门房只好送到了咱们院里。”
余晚之看向房中,地上摆着一个两尺见方的箱子,她走过去伸手打开,坠云连忙一拦。
“这么大个箱子,都能装下人了,别是个死人吧。”
余晚之推开她的手,箱子上扣着锁扣,钥匙插在锁上。
她抬手打开,坠云往那箱子里瞧了一眼,立刻惊叹地“嚯”了一声。
“这么多!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呀?”
余晚之没有接话,看着箱子里的东西有些发愣。
这是她出嫁时从信州带到汴京的箱子,里面平时主要装一些贵重物件。
箱子里还有首饰盒,她一一打开,摆在桌上。
有她平常用的首饰、银票、地契……全都是她的嫁妆,不过比她出嫁时还要多。
首饰盒中有一封信,上书「晚之亲启」。
那信封被涂抹过,上有一横,像是一个短短的“一”字,她几乎瞬间就明白,他提笔欲落“吾妻晚之”,却终究是将那个称谓除去了。
她捏着信坐在房中,外边乌云堆积,像是快要下雨的征兆。
思虑良久,她缓缓拆开信,只有一页,前面两行字体正常,到后面字越来越小,甚至写出了格子。
余晚之诧异地看下去。
「晚之:
见字如面。
初遇之时,你于春花烂漫处浅笑嫣然,只一眼,吾心便为你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