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那时的沈曼,眼中含着泪水,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不断点头。
沈曼和冯良拥抱的时候,她朦胧看到人群中有一个蒙着面纱的自己。
人群中的自己,缓缓摘下面纱。
那个自己满脸都是淤青和伤口,她含着泪水看着沈曼,拼命摇着头。
日记的最后,沈曼写着。
不爱,是一生的遗憾。
爱了,又是一场灾难。
题安缓缓合上日记,“沈曼婚后一直在遭受冯良的家暴。
因为曾经爱过,沈曼一直给冯良机会。
直到,冯良将两次怀孕的自己打流产。
万念俱灰的她,无法逃离冯良的魔爪。
也许是蓄意杀人,也许是冲动杀人。
已经不重要了。”
梁落震惊:“流产?”
题安说:“我现在终于知道。
因为资料里说沈曼怀过两个孩子,但都流产了。”
梁落问:“那么,整个单元楼的人,其实都知道冯良家暴的事情。
在事情发生之后,大家也许是由于受过沈曼的帮助。也许是可怜沈曼。
他们决定替沈曼隐瞒杀人的事实。
并且帮沈曼将冯良的尸体,埋到了建筑工地的石灰堆里。
等到十几天后,皮肤内脏全腐蚀完,沈曼将骨架转移到了自己医院的实验室。
然后沈曼报警,邻居的伪证,误导了侦查方向,因为冯良的尸骨已经转移,自然找不到。
那时候的刑侦技术有限,冯良就成了失踪人口。
二十年的失踪人口。无人知晓。
冯良一直就在。”
在沈曼就职的医院实验室,题安和梁落将几个人体骨架运回了法医鉴定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