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讽刺她。
温念笑了笑:“我一向很有计划性和规律性。”
要不是拥有这么强大的自律和坚定,她也考不上医学院。
沈霖修:“哦,那你处心积虑嫁给我三年多,最后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之前预判过么?”
温念歪了下头:“嗯……分了手,沈总还这样纠缠不休的样子,倒是没有预见到。”
沈霖修脸色一沉:“我纠缠不休?温念,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温念:“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告诉梁奶奶,我们已经离婚的事实?”
沈霖修想了一下,抬起头。
他说,因为如果告诉了梁奶奶,就等于告诉她,爷爷已经过世了。
温念心头咯噔了一下,有种莫可名状的情绪呼之欲出。
她转过脸看着沈霖修的侧颜,熟悉的轮廓一如年少时的一瞥惊艳。
他眼里分明还有柔软,却再也不会叫她念念。
“沈霖修。”
太阳快要落山了,心理学上有种现象叫黄昏孤独症,从小失去父母的温念,得了这种病好多年。
当整座城市的光线趋于黯淡,再环顾空荡的四周。
唯有自己孤身一人,胸口便涌起一股巨大的、莫名的,而又难以言说的怅然若失感。
温念以为,离开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后,自己会逐渐治愈这种病症。
“我能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么?”
最后?
沈霖修嗤笑一声:“我们只是离婚了,又不是永别了。什么叫最后?”
温念很认真地扬起眼睛。
“爷爷不在了,我们也离婚了。所以有句话,我这些年一直没能找机会问出口,今天,你能认真回答我么?”
如果,只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