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对驸马如此上心,真是叫人羡慕。」
前世,宋嘉怀对沈伯序动向过于了解,也曾引起我的警觉。
我借助娄谅暗中探查,把沈伯序身边可疑的人,整理成了一份名单送了过去。
可能是沈伯序没有重视,最后才步步掣肘,毫无反击之力。
这次我定要当面交给他!
娄谅递了给我一个信封,我刚要接过,他却蓦地攥紧了:
「殿下,今晚。。。。。。也是我生母的祭日,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又是这个理由。
前世,我迫于情面,想着拿人手短,便应了下来,陪他一起在凉亭中坐了坐。
可又过了两年,我在同一天提起他的生母祭日,他却满目茫然,像是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
我一把将信封扯了过来,用信封拍了拍他的脸,警告道:
「别把馆子里的那一套用在本宫身上,不然别怪本宫翻脸。」
说完,我拎起裙摆疾步往沈伯序院子里赶。
我站在门外,屋内已然熄灯,却隐约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我蹙起眉,手按在门框上略一用力,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榻上似斜倚着一个人影,月光顺着门缝滑进来。
我抬眼,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睛。
沈伯序寝衣半敞,一腿随意地支起,一手地搭在圆鼓鼓的酒壶上。
淡色的唇上亮着水色,眼神迷茫。
像是见了我,又像是没看见我。
一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
他忽然挑起唇笑了笑,摇了摇头,像是在自嘲。
他面色温柔地摩挲着一方帕子,又像是无限悲伤。
他完全忽视了我。。。。。。似乎以为我只是个幻象。
脑中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喉咙蓦地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