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诡异了。
此时她突然又听认真喝粥的解清泽低低道,“愣着做什么,将药趁热喝了。”
他又补充,“孤只帮你这一回,没有下次了。”
她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艰难地平静道:“是,谢,谢殿下……”
她再也不敢有任何异议了,急忙将药喝到了肚子里,又强撑着将那一碗不知补什么的补品也吃了个干净。
不知为什么,这诡异的一晚,她总觉得解清泽是在吃她吃剩下的东西。
“殿下,这次,我能回去了吗?”她小心翼翼地再度开口问,只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精神容易错乱。
解清泽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眼神却冰冷,“孤有拦过你吗?”
“没有,没有,殿下没有拦过我。”她兴高采烈地费力站起身,“那殿下我……”
“你还不能走。”
解清泽眼中闪过一道奇异光彩,她刚看见腿便软了,又跌回褥子上。
她一脸发懵地看向解清泽,他放下手里的空碗,勾起一抹笑,又理了理袖子。
呵,解清泽,这样捉弄人一定很有意思吧。她开始无比思念鬼魂婆婆。
“殿下总是拦着我,是有什么事要我做吗?”她耐着性子问,“我是真的困了,明日再来和殿下玩行吗?”
“明日孤和诸臣又要事相商,怕是无法分心在你身上。”
他又打量着她皱眉道,“你不是刚睡醒么,又困?”
她一时语塞,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殿下不若还是直说,让我做些什么吧。”她叹息。
“你真想知道?”解清泽闲闲逗她。
她重重点头。
“那,你把衣服脱了吧。”解清泽对着她道,仿佛在说什么再正经不过的事。
她眨了眨眼,仿佛没听明白解清泽在说什么。
他却漾出一抹令周围失色的笑来,站起身走到另一侧,拿回来个一臂长的匣子,又道,“怎么,你觉得孤会对你那干巴巴的身子感兴趣?”
“可,可是……”她张了张口,半响没想出反驳的话,硬着头皮道,“我不脱。”
“真不脱?”解清泽又看着她,似是话里有话,又笑意吟吟。
她皱眉,“是殿下的要求太奇怪了。”
“这有何奇怪的?”解清泽不屑地笑了一声,打开手里的匣子,拿出里面的一应物件。
一边忙活一边道,“孤这是医者父母心。”
“可是已经有太医替我看过了,怎么敢劳烦殿下呢……”她将自己的衣服紧了紧,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