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孤看一下。”
“可,我也不知道身上这件披风是什么毛做的,还是不要离殿下太近了。”
“无妨,你过来,外头太冷。”
“哦。”她点点头,忐忑不安地走到解清泽的长案前坐下。
“手伸出来。”
她以为解清泽要看镯子,急忙伸手递给他,但是解清泽却突然将她的手翻过来,放平,然后扣在她的腕上。
“殿,殿下?”
“你这身子,孤自认也没亏待过你,怎么能虚弱成这样?”他松开她的手,又抬头问。
“可,可我也没觉得我很虚弱……”
“那你的意思是,孤误诊?”
“不是,我也没这样说……”她局促不安地挪动了下身子,“殿下,婆婆呢,婆婆到底如何了?”
“阿鸢比你好得多。”解清泽低下头去,一面写着什么,一面继续道,“但她是魂体,生性寒凉,应该是怕影响了你,才选择在玄玉中沉睡。”
“噢,原来如此。”她点点头,和解清泽讨论这些事,好像有些难为情。
“那,我就不打扰殿下了。”她胡乱地行了礼,起身就要离开。
“孤听闻华珍命红珠等人照看你。”她突然听到身后人这样道。
“嗯,嗯……”她停下要离开的脚步,略为忐忑地回头道,“华珍夫人说,太医说我气血不足,所以夫人又说,要替我调养。”她试图回忆了那天她们说的什么什么之症,但记不起来了。
她又有些疑惑,“这些小事也需殿下过问吗。”
解清泽拿着奏章的手似是停了片刻,抬头闲闲地看她一眼,“怎么,孤的地方,突然进来几个人,孤不该过问吗?”
“也不是……”她低下头,“殿下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解清泽又偏着头看了她两眼,倒也没和她计较,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奏章道,“有华珍照顾你,自然也不错。”
“华珍夫人金尊玉贵,怎么就敢时常劳烦她呢……”她低下头小声嘟囔,又抬起头道,“殿下,我能走了吗?”
解清泽却在微微拧着眉打量她,但又似乎不与她计较,“你这是嘟囔什么呢,华珍来照顾你都不行吗?”
她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立刻将头摇成拨浪鼓,“不是的,夫人来照顾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殿下,我能走了吗?”
解清泽合上了手里的奏章,若有所思地眯着眼睛盯着她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